更是知道这个瓶子是顾家专门从名窑里买来的珍贵瓷器,按道理来说更不应该有什么瑕疵才对。
“举高些。”
井九走到瓷瓶后面,伸出右手。
无声无声,他的指尖仿佛多出了一个太阳,散发出无穷的光毫。
众人毫无准备,险些被照瞎了眼睛,片刻后才醒过神来,走到瓷瓶的另外一边,只见原先看着浑然一体的瓷瓶里,竟然多出了很多道极细的裂纹,而所谓裂纹其实不过就是光明的交界,并非真正的缝隙。
“光能进的地方,剑就能进,明暗交割,亦是剑道。”
井九说道:“剑道至简,没有那么多讲究。”
卓如岁想着入门后读的剑典,学的那些繁复至极的剑诀,皱眉说道:“按这般说法,境界岂不是毫不重要?”
井九说道:“境界的差别只在于你的剑能飞多远,速度有多快,准确度有多高。”
顾清若有所思道:“距离其实并不重要。”
数十年前他第一次参加青山承剑大会时境界还在井九之上,结果却惨败在井九剑下。
那天的事情他当然不会忘记。
“只要飞剑无法及身,破海巅峰与破海初境本就无所区别。”
井九说道:“你们如果境界不够,便尽量拉短与对方之间的距离,若是对方已经通天自当别论。”
还是这般简单。
真这般简单?
“那为什么你可以杀死泰炉真人?”
阿飘的声音从下方飘了起来。
原来她竟是一直跪在地上,双手举着那个瓷瓶,就像画师对着的花架……
挺清美可爱的一个小姑娘,就这样跪在地上,高举着双手,着实有些可怜,明显这是惩罚。
阿大趴在竹椅上,看着这幕画面,在心里啧啧称奇。
对冥界妖人它自然没有什么同情,都是一口一个的对象,问题是它没想到景园里的这些青山后辈也都如此冷酷。
井九看着阿飘说道:“因为我是我。”
阿飘这辈子就没见过这么……自恋无耻的人,却不敢有任何怨言,哪怕腹诽也不敢有。
冥河血誓的可怕她没有见过,但自幼听族里人说过无数次。
“先生,我又不能修行青山剑道,听这些没用,您当我老师,总要教我些什么吧。”
阿飘仰着小脸,可怜兮兮地看着井九。
按照以往的惯例——准确来说是太平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