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脸色已经苍白如纸,用微哑的声音不停喊道:“痛痛痛痛痛!”
猿猴的叫声再次响起,似乎带着几分嘲弄。
平咏佳懒得理那些家伙,坐到地上,对着伤口不停吹气,同时不停自言自语:“不痛不痛不痛不痛……”
不知道用了多长时间,痛楚终于渐渐消退了些,他再望向那条看似安静的山道时,眼里便多了很多惧意。
但再如何害怕,终究是要上去的。
平咏佳忽然闭上了眼睛,神情渐渐平静,甚至如睡着了一般,就像在剑峰里那样。
没过多长时间,他慢慢站起身来,就这样闭着眼睛,向着山道那边走去。
明明身前没有任何事物,他却忽然抬起了右脚,跨过了一道不存在的障碍,然后右转……
接下来,平咏佳就变成了一个木偶,仿佛被无形的绳索牵引着,在山道上或进或退,或转或退。
说来奇怪,就这样走着,他却再没有被剑意所伤,只是身上的衣服不时会被削落几个角,才显现出凶险来。
半个时辰后,他终于来到了神末峰的中段,脸上多了几道极细的血痕,身上的衣服更是破烂不堪。
在这里他似乎遇到了什么麻烦,停了很长时间。
平咏佳忽然骂了一句脏话,勇敢地睁开眼睛,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向着前面跳了过去。
“我跳!我跳!我跳跳跳!”
于是木偶变成了兔子,就这样在山道上蹦着一路向前。
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他居然就这样跳到了峰顶。
……
……
神末峰顶冷清无人,洞府石门紧闭,道殿上落着枯叶,看着极为萧索。
洞府是睡觉的地方,道殿是看雪的地方,崖边是踏云的地方。
现在云海如昨,想必冬天也会落雪,那些人却不在了,那把他曾经偷偷躺过的竹椅也不见了。
看着眼前熟悉却又陌生的风景,平咏佳觉得好生孤寂,不由悲从心来。
师父被那些奸人背叛,没有被囚神末峰,看来竟是被逐出了青山,只怕命不久矣……
哪怕是可以被视为家的地方,没有人也没甚意思,平咏佳失魂落魄的向着山下走去。
不知道是神末峰的禁制特殊,还是满山剑意已经知道了他是谁,他竟是没有遇到任何问题。
没过多时,他便到了崖下的那间小木屋。
小木屋已经很久无人居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