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听到院门吱呀一声开启然后关闭,柳十岁端着饭碗从后园里走了出来。
布秋霄带着一茅斋第一次在朝歌城轮值的时候他就来了,然后再也没有离开过,在这座宅院守了八十年。
他走到书房窗边看了眼井九,确认无事,不解说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小荷走了过来,问道:“怎么了?”
柳十岁说道:“这些天顾清在书房停留的时间太长,说的话太多,明显有问题,而且公子每次两次擦洗,白天是我,晚上是他,怎么今天他偏偏要白天做?”
小荷当年对顾清有种发自本能的警惕与不喜,这么多年过去,那些情绪早已淡了,担心问道:“他不会有事吧?”
柳十岁便把手里的饭碗递给小荷,说道:“我去看看。”
小荷接着那饭碗,看着里面还剩了一大半的饭菜说道:“我就吃这些好了。”
柳十岁说道:“锅里那半碗甜烧白,你给我留几块。”
小荷说道:“好。”
……
……
平咏佳被顾清安排在了皇宫里,他不清楚原因,只知道闭着眼睛像一百多年前那样把剑意从身体里逼出来,然后开始回忆、模仿一百多年前感受到的那一切。
一百多年后,他的剑意比当初更加可怕,不再是仿佛实质,而是真的实质,在广场的地面上留下了无数道清楚的痕迹,如果从天空俯视,那画面就像是有一颗巨大无比的水珠砸在了他的身上,然后四处飞溅开来。
皇宫里的侍卫、宫女与太监也像一百年前那样被驱到了宫墙那边,广场上安静的令人心悸。
神皇景尧站在殿前,看着远处的平咏佳,心里的不安越来越重,问道:“他到底想做什么?为什么要用朕的剑?”
阿飘站在他的身边,翻了个白眼,说道:“算起来他是你小师叔,找你借把剑用又怎么了?”
景尧摸了摸鼻子,心想我还能怎样,再说了初子剑明显有些躁动不安,说不定下一刻便会离开剑鞘,我就算想怎样难道就能怎样吗?
刚想到这些,殿前响起一声清楚至极的剑鸣,初子剑离鞘而去,来到平咏佳的身前,静静悬停,就像一枝随时可能射出的箭。景尧还是很不安,说道:“如果真是什么大事,是不是应该先和朕说说?”
阿飘语重心长教导道:“我们这些做皇帝的管管大事就好,这种小事和细节不要操心太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