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嘴唇在冥河的河水里一张一闭,吐出很多泡泡,上面流溢着魂火的异光。
“七百多年前我随母亲去了一趟朝歌城,那是我第一次正式出山,便看到了冥皇被关进镇魔狱的画面。”
白真人微笑说道:“名门正派的德性,你这只蠢鱼哪里见识过。”
那时候的朝天大陆真是混乱至极,修行界也是如此,青山更是如此。
太平真人名义上是青山宗的上德峰主,事实上却被边缘化的厉害,如果不是带着新任冥皇来到地面,为人族立下大功,只怕他会被莫成峰的那些老怪物们随便找个理由便打杀了。
但想来他不会因此而高兴,因为冥皇被关进了镇魔狱,他被迫变成了出卖朋友的叛徒。
所以他才会去那座酒楼喝酒。
所以柳词才会从青山赶了过来,站在他的身边给他倒酒。
当时的她与母亲站在南天门上,远远看着那个酒楼里的画面,觉得这对师徒好可怜。
太平真人应该就从那时候改变了想法?
那自己呢?
又是什么时候确定了自己的想法?
白真人想着这些很久之前的往事,望向远方的那抹蓝色,说道:“你想不想陪我把这盘棋下完?”
冥师落在白石滩的那一边,浑身散发着魂火的余味,看来千里兼程,对他的损耗极大。
他看着白真人,脸上流露出不解的情绪,说道:“我不明白你为何要这么做。”
白真人说道:“因为这件事情很有意思。”
整个朝天大陆都觉得她最没意思,却哪里知道,那是因为她从来都没有流露出自己真实的意思。
冥师说道:“先生都没有成功,你怎么能成?”
白真人说道:“太平与景阳的这局棋看着是后者全胜,但我这时候再来落子,终局便成了中局,景阳连棋子都没了,又如何能胜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