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侦探？”

人群中，很快就有一个穿一身黑色西服的男人率先开了口。

李燕燕仔细打量他，三十多岁，中等身材，面部表情很收敛，怀中夹着一个深蓝色的文件夹，里面有厚厚的文件纸，看他模样，估计是个干销售的。

果然，还不等李燕燕回话，这个男人又发言了：“既然你是侦探，那你一定马上就要给我们几个分配任务找线索了吧？”

他忽然又转身对旁边那些人说：“哥几个，都别吵吵，引路人来了，让她给咱分组搜证。”

瞧他一副快嘴皮子的猴急样，李燕燕并不卖他的面子，而是乖乖遵循系统要求的流程吩咐大家说：“先别着急，各位当中有谁认识死者吗？”

由于之前第一个发言的是那个黑西服男人，所以李燕燕问完这句话后第一眼就看向他，

可惜，他竟然沉默不语。

李燕燕最善察言观色，从那男人眼睛不自觉往左下角瞟，手指尖微微揉搓的动作，以及喉结上下滚动频率略快的情况来看，他应该是认识死者的。

可他为什么要有所隐瞒？

莫非他和这桩命案有关？

李燕燕正想问出口时，就见一个穿浅蓝色短袖、黑长裤、老北京布鞋的中年女人开口说道：“我认识她哩，她是我们小区的一位业主，名叫珍珠。奇了怪了，她怎么会死在这路边上咧？”

这中年妇人说话有口音，她左手拎着一个黑色的大号**袋，鼓鼓的，右手拄着一根拖把，她的样子看着有点像个保洁大妈。

“请问，你怎么称呼？”李燕燕问她。

“我叫郝干净，我是小区里的保洁员。”女人憨憨一笑，对侦探的态度还算客气。

李燕燕冲她点了点头，又问：“你刚才说死者是你们小区的业主，那她是一个人住的吗？”

“不是不是，她和家人住一起哩，有丈夫有孩子，一家三口。”

郝干净的话音刚落，就见不远处一个矮胖男人步履蹒跚地朝人群方向走了过来，

他嘴里叼着一根烟，表情呆愣愣的，目光平视远处没有焦距，像是在散步。

郝干净一见那个胖男人就冲他拼命地招手吆喝：“东子先生，你太太死了，你快过来！”

“你太太才死了呢，**都死了！”胖男人啐了一口痰，露出一脸晦气的表情，五官瞬间拧到一起，

本来不想搭理郝干净，以为她在发什么神经，

但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