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儿,陈思凝只觉得牙痒痒。
等许不令走后,她才想起来,睡觉前没穿衣服,让嬷嬷给她擦胸脯上的伤处。
那个恶贼一直藏在木架后面,肯定大饱眼福看得干干净净,出来时竟然还装作一副‘非礼勿视’的模样……
看她也罢,还绑走了阿青。
阿青自幼娇生惯养最是金贵,被个野男人折腾三天,不死也得掉半条命,光是想想就觉得心疼。
暗暗琢磨间,陈思凝在后宫内穿行许久,来到了陈瑾的寝殿。
寝殿外,本就不多的宫女,待在各自的位置,重复着毫无盼头的日子。太监在寝殿外躬身静立,对大殿里的哀呼恍若未闻,毕竟听了好几年,都已经习惯了。
陈思凝让宫女嬷嬷在外等候,独自推开了大门。殿内,陈瑾依旧躺在病榻上,形如枯骨,嘴里发出似有似无的呜咽,也不知承受着多大的痛苦。
陈思凝作为女儿,哪怕自幼都没和这个父亲说过多少话,但血浓于水的关系在,心里何尝不揪心。
她缓步来到榻前,仔细看了几眼父亲。
陈瑾目光浑浊呆滞,似乎没有发现旁边的女儿,只是嘴唇张合发出难以听清的呼声。
陈思凝想起昨晚那人的话,和自己的猜测,犹豫少许,跪坐在榻前,开口道:
“父王,你是不是被下毒了?若是的话,就眨眨眼睛。”
陈瑾没有任何反应,也只有在面对陈炬的时候,才会唤醒些许微不可存的神智,对这个女儿,可能连是谁都已经忘了。
陈思凝眼中明显有几分失落,觉得自己的想法有点幼稚,在旁边陪伴良久后,才起身离开的寝殿。
行走间,陈思凝一直在思索昨晚的对谈。她不相信那人的话,毕竟那些无凭无据的言语太夸张了。如果在朝廷上耕耘二十载的安国公周勤,都是百虫谷的人,那南越朝廷还剩下什么?直接就成百虫谷的傀儡了。
周勤的履历十分清晰,灵山县的百姓,至今都记得往日的周县令,时而还有当年的同窗,跑到京城来投靠。周勤为官说不上一清如水,但也绝没有贪污纳贿,辅佐陈炬处理朝政,虽说没让南越一飞冲天,至少内部井井有条没出过大乱子,算是南越朝堂的顶梁柱。
周勤都已经是六十多岁的老人,再过几年陈炬继承大统,就该荣退告老还乡。
这时候说兢兢业业,为南越朝堂贡献了一辈子的老臣子,是江湖上的悍匪枭雄,不是胡说八道嘛,人家都位极人臣了,哪有时间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