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晨,雀鸣犬吠从房间外的院落里响起。
屋子里暗香残存,中间打着地铺,陈思凝彻夜未眠,此时仍旧脸儿泛红,背对着小婉、湘儿侧躺,嗫嚅嘴唇,一副敢怒不敢言的模样。
昨天晚上跑过来,陈思凝本想拉崔小婉当垫背的,结果倒好,她垫在了小婉下面,不久又垫在了湘儿下面,然后又被两个人夹在中间。
陈思凝才第二次,曾经做梦都没想象过这样伤风败俗的场景,都不知道自己怎么挺过来的,若不是她心智过硬没被弄晕,说不定尾巴都上身了,但铃铛怎么也没躲过去……
这也就罢了,她都道歉受罚了,事后许不令还让她把床铺修好,她要是修了,那这顿罪岂不是白遭了?
反正都这样了,爱咋咋地吧。
陈思凝反正不动,一副‘要死一起死’的模样,等着明天丫鬟过来,发现她们三个又把床弄塌的事儿。
最后还是萧湘儿脸皮薄点儿,凶巴巴训了许不令一顿,才把许不令撵去善后。
此时床榻旁边,许不令半蹲在地上,俯身修理着断裂的床板。
床板也就断了两根,用木条加固接上即可,倒也不麻烦。
许不令处理好后,站起身来揉了揉老腰,回头看了一眼:
“思凝,以后可不能再这样了,昨天要不是我反应快,腰又得闪一次,这把腰闪坏了,姐姐们非得把你撵出门。”
陈思凝闭上眼睛,不想说话。
萧湘儿还在睡着,怀里抱着小婉;崔小婉则是抱着胳膊,饶有兴趣地打量,闻言脆声道:
“你反应快个什么呀,光顾着吃馒头……”
“舅娘!”
陈思凝面红耳赤,有点受不了,回身就把被褥拉起来,盖在了崔小婉脸颊上,不让她说话了。
许不令有些好笑,走到跟前把春被掀起来,扔到床榻上,引起一阵娇斥。他把裙子整理好,放在地铺旁边:
“起来洗漱吧,得赶早登船出发,我先出去了。”
“去你的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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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宅中,姑娘们也早早地起了床,萧绮和松玉芙从来都是天不亮就起身,此时已经先行去了楼船准备。而祝满枝则睡眼惺忪地抱着清夜的腰,被清夜单手抱着行走,明显还没睡醒。
许不令洗漱完后,走向后宅深处,瞧见满枝和早起上学的瞌睡虫似得,想了想拦住了清夜,然后便来了个很浪漫的晨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