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却还是没能想到,洪家树倒猢狲散后还会遇到比从前更不堪的人和事。”
可见洪家倒台后,他吃了不少苦。
没经他人苦,莫劝他人善。
宋积云也只能泛泛而谈地安慰着他:“人生际遇总是这样的,谁也不知道明天是怎么样的。”
洪熙像是在回味着她的话般沉默了一会儿,自嘲地一笑,惬意了几分,道:“你放心,我会看好洪照的。”并道,“我这次去,是要投靠通政司的右通政使曹大人。他是我在杭州读书时恩师的同窗好友,我这次去京城,就是我恩师推荐的。”
他还告诉宋积云,他从狱中出来之后就直接去了杭州,原本想继续学业的,可不知道为什么,总是不能静下心来读书。他的恩师就建议他先游学几年,还建议他去京城看看。
“我觉得恩师说得有道理。”他苦笑道,“谁知在南京遇到洪照。他发着热,病病怏怏的,神智都不清醒了,被客栈的老板丢在大街上。要不是我多看了一眼……”
他摇着头:“我原本以为我会恨他。我人都走出两条街了,还是没忍住,回去把他送去了医馆。”
洪家的事梁县几乎人尽皆知,他和洪照的恩怨大家也都知道了。
宋积云觉得他不是想让她安慰他,或者评论这些事,而是心里苦闷,需要找个人说说。
“我带他去京城,他还不愿意。一直和我较着劲。到处说他快死了。我这一路上不知道跟旁人解释了多少……可一想到父亲,我又有点不忍心。他老人家活着的时候,没想让我们兄弟相认,就是因为手心手背都是肉。”
他絮絮叨叨的,惹得王华频频来探。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