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幺爷摸着花白的胡子:“备马车,老朽亲自进京,求陛下放家主回南方养病。”
当年先帝差点废去陛下太子之位时,他也在朝堂上帮陛下说过话,希望陛下能看在当年的情分上,放谢家一马。
谢幺爷带着几个族人,连夜赶往京城,全然不知谢家在读书人中的名声,已经渐渐坏了起来。
家主不在,辈分最高习惯管着后辈的谢幺爷一走,谢家旁支几个纨绔子弟就活泛起来,在外面闹了不少事。
有次喝醉了,还把一个敢冒犯他们的读书人,推进了河里。
这个读书人挣扎了一番,便沉了下去。等其他路过的文人安排书童来救的时候,这个被推入河的书生已经被水流冲走,连尸首都没找到。
文人们虽不认识这个被推入河的书生,但却见不得这种仗势欺人的事,跑去衙门报了官,哪知太守却说,活要见人,死要见尸。没有尸首就跑来报官,那就是污蔑。
文人们被太守维护谢家的行为气得拂袖而走,回到河边时,见一个头发花白的老妇人,跪在河边伤心痛苦,心中又愧又难过。
心中更是发了狠,这次去京城,一定要考取功名,为这位失去孩子的老妇人讨回公道。
没过几天,老妇人消失了。文人们私下偷偷打听,有说老妇人进京求大官住持公道了,有说老妇人已经被太守与谢家灭了口,无论真相如何,老妇人与那个被淹死的书生,就像是不值一提的蜉蝣,被谢家与太守忽视得彻底。
文人们却是彻底寒了心。
那几个推书生下河的谢家旁支,丝毫没有把这件事放在心上,甚至心生出老天都帮他们的错觉。不然为何刚好那个书生的尸首,就被河水冲走,一点证据都没有留下?
南方发生的种种,并没有影响京城众人的生活。
昌隆帝甚至特意挑了一个风和日丽的日子,把花应庭跟卫明月请进宫里,再次提起了婚期的事。
“元溯这孩子是朕一手养大,年岁已经不小,婚事也该提上日程了。”昌隆帝搓着手,有些不太敢看卫明月:“钦天监算了几个吉日,朕瞧着都不错,两位爱卿也看看。”
赵三财把钦天监算出来的吉日,准备放到花应庭手里,但是在走近花应庭时,他脚步顿了顿,转身双手呈给了卫明月。
“五月初六?”卫明月皱了皱眉,“陛下,这个日子怕是早了些。”
昌隆帝赶紧点头:“朕也觉得早了些,元溯乃朕之爱子,福寿郡主是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