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年轻人皱眉道:“老鸨你说,她是不是从良了?”
老鸨和年轻人目光对视,立刻就移开视线,摇头道:“没,没有……”
品芳阁惹不起文昌伯公子,更惹不起另一位贵人,虽然她也为海棠不平,但她不想死,也不想品芳阁化为乌有。
年轻人再次望向清吏司郎中,说道:“看吧,连老鸨都说她没有赎身,我看她纯粹就是有病,既然真相已经大白,我可以回去了吧?”
清吏司郎中看了他一眼,说道:“既然此案与郑公子无关,待文书询问你一些问题,记录完案情卷宗之后,你就可以离开了……”
清吏司,停尸房。
林秀还是掀开了那张白布,白布之下,是一张他并不陌生的脸。
那张原本十分清秀的脸,此刻因为布满了血污,显得有些可怖,不久之前,她还说要开一家豆腐铺,林秀也要说照顾她的生意,但现在已经没有机会了。
林秀在她身边站了一会儿,将那白布缓缓盖上。
没有人发现,她插在头上的一朵腊梅,不知道什么时候不见了。
案牍库门口。
三名文书在互相推搡。
“你去。”
“你去……”
“上次就是我,这次轮也该轮到你了。”
“屁话,上次的人能和这次比吗,这种苦差事,我才不干……”
那青楼女子的案子已经审完了,现在只要按照流程,询问一遍文昌伯公子郑建,就可以结案,但清吏司三名文书,谁也不愿意干这个差事。
对方可是王都排得上号的权贵子弟,看他刚才在公堂上的样子,连郎中大人都不放在眼里,更何况是他们,稍有一句话说错,恐怕就得倒霉了。
这时,一道人影走过来,说道:“大家都不愿意的话,还是我去吧。”
见到林秀主动站出来,三人当然乐意至极,林秀和他们不同,他的父亲可是二等伯,只比文昌伯低一等,这个差事,他来干是最合适的。
徐文书如负释重,说道:“辛苦林大人了,下次我们请你吃涮锅……”
林秀走进案牍库,取了笔墨和纸张,走进里面的一处小房间。
郑建回头看了他一眼,皱眉道:“怎么才来,有什么问题快点问,问完了本公子还有要事。”
林秀将笔纸放下,淡淡道:“急什么,赶着去投胎啊?”
郑建闻言,面露愠色,说道:“混账,怎么说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