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易笑道,“岑副使言重了,秦长老性情孤标不群,却是最讲道理之人。”
岑副使不知道怎么接茬了,许易敢品评秦长老,他却没这个胆量,只好干笑两声,“叫什么岑副使,太见外了,实不相瞒,我与老弟一见如故,今后便兄弟相称,再说,还有秦长老这层关系,老弟再见外,就是瞧不起岑某。”
许易只好致歉,认下了这位平素求也求不来的二级星吏的兄长。
他投天神图残图,与秦长老,的确没求旁的回报,求的正是拉下一层关系,披上一层虎皮。
此刻,岑副使的折节下交,便显示出了这身虎皮的威力。
而这身虎皮的威力,还将在今后持续发散。
与岑副使一并出了绿岛,二人在霸邺城上空便作别了,许易径直朝冷阳峰投去。
………………
小仓山,霸邺城北郊三百里处的一座俊秀山峰,山势苍莽,灵气充裕,为淮西赫赫有名的周氏家族所盘踞。
周宗世才灰头土脸的离开讼狱都的明厅,便接到了叔父的明令,急急返回了小仓山,匆匆上了族老们议事的凤凰厅。
周宗世到时,除了周家家主外,包括他叔父在内,足有四位族老到场。
不用眼瞧,便是皮肤触及到此间的空气,也会被刺激得抽紧。
“前因后果,我们都知晓了,损失了一张地魂符,族中需要交待。”
周宗世才跨进厅来,左首的黑袍中年劈头盖脸喝斥道。
“叔父,不,三长老,宗世必会给族中一个说法?”
周宗世惨白的面上,随着说话,便有如蚓虫般的青筋绽出。
“此次参加恩科的名额,你自动放弃吧。”
和黑袍中年对首而坐的黄袍老者轻轻一放茶盏,吐出了霹雳。
周宗世正待面色,黑袍中年大怒,“你惹出了多大灾祸,你自己不清楚,连区区一个感魂中期的小辈,你都无法料理,还连累家族耗费偌大资源,怎么,你还不服气?你这个名额,都得拿出来还债,没有人可以捅了篓子,而不承担后果。”
“是!”
周宗世低了脑袋,惨白的面上已被鲜血充满,一片殷红。
“出去!”
黑袍中年不耐烦地呵斥一声。
周宗世扎在下面的一双眼球,也被冲得通红,一步步挪出大厅。
周世宗方消失在大厅内,黄袍老者道,“老三,宗世太不像话了,严重点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