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事务,皆有筹划参赞之责。”
方掌事笑道,“若不是门内事物,在下方不方便提?”
许易眸子陡然一亮,抓住方掌事手臂,“好你个老方,看来我这个副军师,还真是封对人了。”
他何等聪慧,眼下他除了这冷阳峰的事,便是官场中事,显然,方掌事指向的正是后者。
方掌事道,“不敢不敢,方某只是觉得名爵获取不易,应当珍惜。不知此次掌门入清吏司,到底谋得了怎样的官职。”
许易道,“掌纪司第一都都使。”
方掌事微微皱眉,“怎会只是区区都使,莫非赵副司座,冯都使,这么快就下了绊子?”
方掌事有如此敏锐,许易心中越发满意,证明方掌事不是瞎参谋,确有实才。
许易道,“这是可以预料的,老方何有教我?”
方掌事道,“掌门既然已经领受了职务,窃以为就不要在职事上,再下功夫,必定无功不说,反种下是非的根苗。”
许易点点头,“此是正理。”
他虽不精通官场倾轧,但世上的事,总脱不出“世道人心”四字。
许易知道什么该干,什么不该干。
方掌事道,“方某请为掌门试言掌纪司之事。”
许易大喜,“某得老方你,如鱼得水。”
方掌事也不谦虚,直上正题,“掌纪司,虽与清吏司,计户司,虎牙卫,并列三司一卫,但论权重,实际,掌纪司第一。究其根源,还在事权上,当今天下,吏治败坏,若掌纪司有心振作,淮西大小官吏,无不慑服其威。”
“实际上,正因吏治败坏,掌纪司权重,各方势力,都有意搀和其中,以至于掌纪司内部,派系林立,纵横交错,人人想揽权,互相掣肘,掌纪司之权,反倒中道。”
“当今掌纪司正司座,乃是八大长老之一的柳长老,亲自兼领。然柳长老长年钻研大道,心思根本不在掌纪司内。故而,掌纪司重权,落入三位副司座手中。”
“第一副司座韩学道,名门出身,实力雄厚。柳长老不视事,掌纪司以他为尊。但其人在掌纪司时间太短,年岁又轻,威望,实力都不足以压服其他两位司座,也只能说掌纪司数分天下,他占其一。”
“其余两位副司座,关宗元,仝破天,自也是背景深厚之人,前者掌控掌纪司内部人事任免,后者,把控掌纪司财务大权,韩学道虽以第一副司座,统领全司之重权,许多时候,也深深受此二人掣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