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空气极速摩擦产生的轻微白痕。
他没有动。
第二道枪声,是单枪的枪声,一枚子弹擦过琴酒的右帽檐,连白痕都没有留下。
琴酒偏了偏首,看向子弹击中的绿植墙。
第三枚子弹恰好擦过他的肩膀,掠飞几根银色的发丝,再次击中由坚硬石块和攀爬在石块上的绿植而组成的迷宫墙壁。
一共三枪。
琴酒下移枪口,把刚刚开出一枪的枪对准任务目标,视线却看向楼上,咬出一个名字,“一条未来,”
“……你在干什么?”
欧式别墅的二楼阳台上,一条未来收枪,露出友好的笑,向楼下挥手打招呼,展示自己起码三颗星的友好态度,“嗨。”
他解释,“他的袖子里有刀,你收枪时他想攻击你,我情急之下直接开枪了。”
又坦然承认自己的错误,“对不起,我的枪法有些不太好,打得偏了一些。”
偏了一些:十米内连开三枪,枪枪擦琴酒而过,连帽子都没打飞。
某种意义上而言,这是比击中琴酒还要难的事,比起枪法不好,更像是有意为之。
再加上轻佻的态度,便是十足十的明晃晃挑衅。
琴酒冷下脸,“你这个……”
还没说完,他便陡然皱眉,语气像是在念什么匪夷所思到令人无法理解的天书,“‘道’、‘德、’感’?”x33
一条未来的手还举着,木制御守在空中轻轻摇曳,慢慢地转着圈,“嗯?”
阳光下,御守闪闪发光,颇像个正面道具。
“‘极’,”琴酒的眉头越皱越紧,还在念,“‘高’?”
“……”
他沉默了。
被满口胡言乱语、十句话凑不出一句人话、轻佻无耻之徒的不自知程度震撼到沉默。
组织真的非要这种家伙不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