迎来一名满脸堆笑的中年大官,口中呼着少主疾步奔来。
宋煜说,“怎么来这地方见孤王,不嫌不吉利。”
那大官将腰一躬到底,腰很好,额头几乎点在地上,“别说爷在监狱下榻,就是地狱,小的即刻自戕也得去看望爷。”
宋煜一笑置之,看透人情世故世态炎凉,荣辱不惊,凡事泰然处之。
沈江姩小口慢食二三块点心,但到底爹娘老子狱中受苦,她无心饮食,仅稍稍解了腹中饥荒,便坐在榻上等宋煜。
榻边小桌上有几味药丸,沈江姩家世代御医,她通药理,闻出那是镇痛的药物,宋煜是哪里痛么?
他屋子里好暖和,她不知为何在这里有种安心的感觉,或许是只要宋煜没发话动她家人,她家人就暂时是安全的。
忽然间筋疲力尽的身体的困乏袭来,她不知不觉间歪在床头睡着了。
恍恍惚惚里仿佛又回到那个抄家的清晨,她不顾一切的冲入沈府,望见了长身玉立的他冷声绝情的说出一个抄字。
肩头轻轻一动,有人温柔的将她身体轻推。
失重感使沈江姩倏地张开眼来,面前男人眉目如画,生的极为好看,他正自眸光温柔的锁着她的面颊,他的眼底好似有心疼之色。
是宋煜将手轻轻搭在她的肩头仿佛是要让她躺平休息片刻。
沈江姩以为自己是在梦境里,抬手摸了摸他深锁的眉宇,终于将心底那句多次想问又不敢问的话语轻声问了出来,“煜郎,这些年你还好么你瘦多了”
‘这些年’三字使宋煜眼底猛地冷下,眸子里温柔之色顷刻隐去,“孤王让你过来,是让你吃饱喝足舒服睡觉的吗?”
不悦的语气,令沈江姩一个激灵醒了过来,抬头看看天色,日渐落幕,几乎入夜,原来她已经睡了快一个时辰。
眼看快要酉时,他即将要回东宫府邸用侧妃为他准备的药膳,她非但没有取悦到他,反而看起来惹恼了他。
“你几时回来的?你屋子里好暖和,我吃了点东西,不小心睡着了。”他让她来服侍他的,她没有忘记自己暖床婢的身份。
“刚回。”宋煜讥诮,“以为孤王会看着你睡觉不忍心弄醒你,还是以为孤王会在床边看着你、守着你?”
“没,我没有非分之想。”沈江姩连忙站起身来,见他凝着她脏污的衣衫,以为他嫌弃她脏,沈江姩轻声说,“如果把你的床单弄脏了,我可以给你洗干净。”
宋煜眉心拧了拧,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