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对她这在周家落的满身伤做了挺多。但他却没有帮她吹吹伤口了。
“如我方才这般,一日涂三四次就可以了。”他说。
“好。”
宋煜坐在椅上,轻轻拂了下衣摆,“你要说什么,二句话。”
沈江姩意识到他要离开了,便没有再犹豫,径直道:“我妹发高烧,烧三四天了,我需要给她送些退烧药。我小婶子怀孕三四个月,动胎气了,我也得送些保胎药进监牢去。我明儿可以去探监吗。”
“沈江姩,孤不愿意答应你。你今日的可怜,不足以抵消七年前的可恨。别拿孤王对你这点不甘当令箭。”宋煜冷言冷语。
沈江姩用自己的五只小粽子擒住他的衣袖,“我没觉得自己对你来说是回事。我就一卖身救父的妇人罢了。”
“你是。”
“你是恩客吧。”
宋煜眯了眯眸子,“咱们二人似乎除却这层,没别的关系。”
“那么,刚才客官对我一有夫之妇做那样的事情,小妇人要些好处费不过分吧。”她这处境,没什么说不出来。x33
“孤王进去了么?”
“没进去,你没摸我吗?没亲我吗?你没在周大人家脱周大人他妻子的衣服吗?”沈江姩问的认真,听见心在滴血的声音了,不敢想象宋煜多讨厌她。
宋煜指着那些瓶瓶罐罐,冻疮膏,治烫伤的,“二十两的嫖资,孤似乎没少给你吧。”
“这些区区烫伤膏要二十两?是少主也不能如此挥霍吧。”沈江姩自己懂医,寻常冻伤膏不过二十文,她是觉得挺不值得,加了金沫珍珠粉这些,价钱上去了,药效差不多,“民妇不要这样昂贵的药材,民妇只想去探监,药您拿回去。”
宋煜倏地立起身来,“不要便扔掉!周夫人不是最擅长放弃东西?!”
沈江姩肩膀猛地一颤。
“周夫人倒贴旁人习惯了,孤王给身为暖床婢的你用好药材,你倒言语之间质疑孤不会过日子。倒是周大人拿你钱银养外室好会过日子。”宋煜拂袖。
沈江姩哪里想到说他买贵了东西,他会这么气愤。他明白他不会同意她去探监,突然摸到被她放在衣襟的他的太子令,他许是忘记令在她这里了,一时没找她拿,她及时收声不再纠缠,她打算不经宋煜允许擅自探监。
沈江姩不出一声地把长长的抱枕放在床边,然后爬**,面朝墙壁背对宋煜,抱着衣襟里的太子令,希望他赶紧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