嫪文极在那个夏家军大获全胜的夜晚,他将沈江姩叫来帐内,他心想,难怪少主专门写长信让他多加照拂这小女子,尤其关照餐食荤素搭配,不要葱花,这女子值得少主牵肠挂肚,连不要加葱花都写到信里来,少主也是真的啰嗦。
他说:“姩姩,做我的接班人吧。嫪叔年纪大了,跑不动了。军医系统,你来管理,回京,嫪叔会禀报少主,过了名目。”
沈江姩颇为激动,嫪文极管宋都军医的调拨,也就是军医系统的老领导,她小声问,“嫪叔,你一月多少月奉啊?”
“十七两。”嫪文极说,“算高的了。我可以向少主申请,给你加到十八两。”
沈江姩开始计算,一个月十七两,一年二百零四两,干到五十岁,还有二十六年,五千零四两,额,还没她嫁妆钱多,还是二叔叔做生意来钱快啊,看起来当军医并不赚钱啊。
不过,做军医意义非凡,可以得到认可,也行吧。
嫪文极眉目严厉,“嫌钱少?不想干了?”
“没没。”沈江姩摆正态度,“我是那种为金钱折腰的人吗。虽然月奉确实少了点,活多了点,又危险了点。但活得有意义啊。”
嫪文极满意的点点头,“你能这样想,就太好了。”
三个多月后,仗打完,安顿好边疆,这边对军医的需求没有那样大了。
夏承安因为打了胜仗,要回京述职。
而嫪文极和沈江姩及七成军医也准备回青州兵营待命了。
沈江姩的肚子已经很显怀了,北边很冷,穿的也厚,她也不娇气,人本身就瘦,七个多月的肚子也不是说特别大,从后面看腰还是那样细,从侧面看就腰笨笨的。
白日里都好,很忙碌,没时间想怀孕的事情,没时间想宋煜。
但是到了每个在宿寝独眠的夜晚,想到自己一个人度过了大半个孕期,一个人感受胎动,却无人诉说,她当然给宋慕之说,但宋慕之不是孩子父亲,感受又不一样。
一个人独处的时候,会委屈,会抱着大抱枕,看着床边的纷纷靴发呆,她这些年在周家是独守空房,现在军中也是独守空房,她实际是很孤单,需要有人陪伴。她班上有位女医说她男人是当兵的,她当军医就是夫唱妇随,儿子也在军中教养的。
沈江姩也好希望有个稳定的家哦。但宋煜说不可以瞒着他的妻子在外面乱来了。
快十二月里了,在回京的军船上,沈江姩站在甲板上,突然很有些难过,因为她即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