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谨脸色如冰,不悦道:“长史这是不看好本王?”
老长史打了个激灵回神,老泪纵横哭道:“王爷不要胡来啊!”
好好的当王爷不好吗,为什么要去干掉脑袋的事呢?
郁谨用手指叩了叩桌几,不耐烦道:“本王是经过深思熟虑的。别人是皇子,我也是皇子,我名义上的母亲还是皇后。长史你说说,我为何就要把储君之位拱手让人?”
老长史呆了呆
忽然觉得王爷说的有点道理。
“可争夺储君之位风险太大--”
郁谨嗤笑一声:“吃饭还有噎死的风险呢。前太子当了那么多年太子,也没人想到是这样的下场。世事难料,长史觉得我不争就一定能安稳当一个闲散王爷?”
老长史沉默了。
“想一想齐王府的马长史,鲁王府的寇长史,蜀王府的窦长史,湘王府的牛长史,甚至秦王府的刘长史。同是当长史的,人家鼓着劲干,长史就给我扯后腿?”
老长史生出几分惭愧来,惭愧的同时又忍不住想:这么多长史,王爷居然都记着?
郁谨深深看长史一眼,微笑道:“本王听说窦长史年轻的时候还给尊夫人送过字画?”
老长史一听,脸登时紫了。
他家老太婆与窦长史曾是青梅竹马,后来与他成亲,姓窦的贼心不死,居然送酸诗。
清泠泠的声音又响起:“倘若蜀王当了太子,将来更进一步,也不知窦长史会怎样飞黄腾达呢--”
老长史拍案而起:“干了!”
“嗯?”郁谨眼睛微眯,遮去涌上的笑意。
没想到长史还有点血气啊,他以为还要再忽悠几句。
老长史颇有些被看低的忿忿。
谁还没年轻过?窦长史缺的一颗后牙就是被他打掉的。
不过刚刚确实逾越了。
老长史拱手:“臣愿供王爷驱遣,虽死无憾!”
反正要是姓窦的得意了,他也得呕死,还不如撩起袖子跟王爷干了。
万一就成功了呢?
郁谨端茶,温声道:“以后辛苦长史了。”
燕王被记在皇后名下之事如一阵风传开了。
姜二老爷从同僚那里听来消息后,深一脚浅一脚回到了东平伯府。
“怎么了?”冯老夫人见姜二老爷神色急切,急忙问道。
“大哥不在府中么?”
冯老夫人冷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