咕“怎么没有分到宁丰县委办的?”
朱立诚微微一笑,没有回答。
“什么时候报到?”朱一飞问。
“7月12日去泾都县委组织部报到。”
“你可记牢了,到时候别忘记了!”朱国良不放心地说。
“爸,你放心,妈就是忘了您的生日,也不会忘记立诚报到的日子的。”朱一飞开玩笑地说。
“爸、哥,来,喝!”朱立诚高高地举起了酒杯。
这个夜晚,朱立诚学成归来,即将进入体制内,全家人都沉浸在喜悦之中。
第二天,朱立诚一觉醒来已经日上三竿了,父亲出去拉货,母亲下地,哥哥上班,小妹也去学校补习了。
赤膊的朱立诚低下头来,看看腹部那引以为傲的六块腹肌,这可让死党张扬、李常乐羡慕不已的,一个鲤鱼打挺跃了起来。
洗漱完之后,揭开锅一看,里面照例是稀粥、煎鸡蛋,恍惚间,朱立诚仿佛又回到了那忙碌但却令人难以忘怀的中学时代。
当年,每天两只煎鸡蛋,是父母能给予他最好的早餐。每当看见小妹那溢出唇边的口水时,朱立诚总是乘父母不备,悄悄地夹起一只鸡蛋放进妹妹的碗里,并把它埋在碗底,然后连忙示意妹妹出去吃。
这是多年来,朱家兄妹俩之间的一个小秘密,从来不需要想起,因为永远也不会忘记。
吃完早饭,朱立诚伸手打开那台曾经让朱家引以为傲的黑白电视机。
记得当年,全生产队只有两台电视,村长袁天培家有一台21寸的彩电,当时那可是了不得的高档货,但却因“侯门深似海“”,却很少有人光顾。于是,朱家的这台熊猫17寸的黑白电视机,就成了个稀罕物,每天天一擦黑,大人、小孩就早早的来抢占地盘了。母亲则总不忘和前庄王嫂或后庄的李妈,唠叨每月那多得吓人的电费。
拨了一圈电视频道之后,朱立诚也没找到一个能看的节目,只好悻悻地关掉那老掉牙的电视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