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立诚听后点了点头,其实不等田长业的提醒,他就已经提过自己无数次了。两人又喝了有两小杯,田长业终于醉倒了。
朱立诚早就发现他不能喝了,但是也没有提醒他,现在对他来说,喝醉了,也未必是件坏事。
这一顿酒喝下来,朱立诚清楚地知道田长业心里最郁闷的不是从泾都灰溜溜地退场,而是至今为止,他都不清楚背后捅的这一刀,究竟是谁下的手,说他是死不瞑目一点也不为过。
自从在**浩那得到准信以后,田长业的心里基本安定下来了,反正也就这么回事了,于是他搜肠刮肚地想,谁有可能向他下手,然而结果是令人失望的。足足两天的时间,他不光在头脑里想,而且把和他有过节的人,一个一个在纸上写下来,然后对号入座,最终还是一无所获。
这样的结果差点没把田长业给气疯了,真是遇见鬼了,被人踩了这么狠的一脚,要不是**浩出手的话,估计仕途就毁在这了,到头来居然都不知道是谁干的,恐怕很难有比这更郁闷的事情了。
朱立诚把田长业送到了楼上的房间,自从出事以后,田长业就没有再回过家一直住在聚龙都里面。他本来准备直接去苏梦雅那住的,后来细一考虑,没有那样去做,要是老婆起诉他一个重婚罪什么的,恐怕谁都救不了他了。
看着田长业酣睡的模样,朱立诚再次觉得刚才的决断是多么的正确,在这个时刻,大醉一场绝对是一个解脱,明天又可以开始一段崭新的人生。
虽然喝了不少酒,朱立诚还是坚持把车开回了家,踉踉跄跄地上楼,打开防盗门以后,直奔卧室而去,倒在床上,直接一觉睡了过去。
也不知过了多久,觉得浑身发冷,朱立诚醒转过来了,一看身上居然什么也没有盖,就这样睡着了,难怪会觉得冷。他猛地觉得小腹部一阵发涨,于是连忙往卫生间跑去,撒了一泡尿以后,刷了个牙,再洗了一把脸,重新回到床上的时候,却怎么也睡不着了。
朱立诚想起刚才田长业说的话,心里不由得有点发慌的感觉,田长业出事以后,最多和老婆离婚,然后拍拍**走人,去泯州任市委办副主任。如果自己出了类似的事情的话,那结果会怎样呢?
朱立诚想到这以后,只觉得头上冷汗直冒,不要说郑相国不会放过他,恐怕**浩的眼里也不会容得下沙子。
在这个夜深人静的时候,朱立诚从内心深处涌起了一份后悔之情,然而想想欧阳慕青、谭艳芸对他的好,又觉得今生恐怕都割舍不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