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仲秋是卫生厅老资格的副厅.长,按说这种情况理应由他先发表意见。
朱立诚和何启亮作为一、二把手,一般都压轴发言,如此一来,吕仲言,无可厚非。
这是安皖卫生厅的惯例,但朱立诚初来乍到,改改规矩未尝不可。
吕仲秋就算心中再怎么不满,也不敢当众冲着朱立诚发飙。
副厅.长刘良奎则不然,吕仲秋有意将他当作出气筒。
吕仲秋抬眼看向刘良奎,一脸阴沉的说:
“刘厅.长,你这话听上去义正言辞,但却空洞无物。”
“厅.长让你抛砖引玉,你这块砖未免也太逊了。”
打人不打脸,吕仲秋偏偏反其道而行之。
吕仲秋这话一出,不但将刘良奎贬成了砖头,而且还是一块不称职的砖头,这让他很是恼火。
刘良奎抬眼狠瞪吕仲秋,冷声问:
“吕厅.长,你这话什么意思?”
吕仲秋丝毫不把刘良奎放在眼里,面对他的询问,冷声道:
“字面意思,怎么,很难理解吗?”
吕仲秋任副厅.长时,刘良奎还是副处呢,他又怎么会将其放在眼里呢?
刘良奎知道吕仲秋的用意,心中暗道:
“你就算有什么想法,该冲朱立诚说才对,真以为老子是软柿子,任由你拿捏。”
想到这,刘良奎抬眼直视吕仲秋,沉声道:
“吕厅既然认为我的话空洞无物,那请你拿出一个行之有效的办法来。”
“刘某洗耳恭听,吕厅请——”
为了表达心中的愤怒,刘良奎不但将“请”字的音拖长,还夸张的做了个手势。
吕仲秋只顾着出气,压根没想到刘良奎会反将他的一军,脸色当即阴沉下来。
“刘厅.长,你这是什么意思?”
吕仲秋冷声发问。
刘良奎面带微笑,道:
“用吕厅刚才的话说,我的话就是字面意思,好像不难理解吧?”
“你……”
吕仲秋满脸阴沉,怒目圆睁。
刘良奎并不以为然,脸上始终挂着若有似无的笑意。
朱立诚让刘良奎先发言,确实有几分掺沙子之意,但没想到效果竟然这么好,让他很是意外。
“吕厅,你在副厅.长当中,资历最长,请你赐教!”
朱立诚不动声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