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起来,说出来的话,却很气人。
“吾偏不说。”
“……”
到底是当日在见愁面前说他是“咸鱼”一条,开罪了他。
傅朝生有些无言,但料想他是故意这么说着来引他追问,所以他懒得问。
清溪水浅,他便俯身下来,以溪水净手。
雪域的溪水,都发源自周遭群山之上,乃冰雪消融之水,即便是留到了此处,也依旧冰沁沁的。
傅朝生一面净手,一面思考着还是再往圣殿一趟,看看到底是何处有遗漏。
但还没等他双手离开溪水,水中飘来的一抹浅红,却一下吸引了他的目光……
如同在水中氤氲开的墨痕,这浅红眨眼便染到了他手边。
傅朝生忽然就皱了眉,抬了手起来,轻轻一嗅,瞳孔便微微收缩了起来。
血腥气。
他起身,顺着石边的溪水,向着上游看去,但见得嶙峋的山石间,深红色的溪水流淌而下,眨眼已经从他脚边淌过。
是密宗中新旧两派,又起了争端吗?
可他记得,自己刚来的这一阵,新密与旧密的争斗,已经暂时告一段落。
沉吟了片刻,他也没有多想,便顺着这溪流,逆流寻去。
经过了几座高山,又穿过了几座山谷,前方便是一道幽深的峡谷。两侧险峰如同两柄长剑,下方则是一片浅滩,溪水自峡谷那头流出,那深红之色,已渐渐浅了。
数十具尸体,便横在那浅滩之上,鲜血涂了满地。
在看清楚的一瞬间,傅朝生便讶异了一分。
只因这些尸体都穿着颜色偏深的长袍,而不是密宗修士经常披着以红黄两色为主的僧衣。
看着,竟然像是中域的修士。
他慢慢走了过去,从这一片的尸体之中经过。
本是一片的惨象,但他生来便是“朝生暮死”命格,见过了无数同族的生死,对凡人的死生看得就更淡了。
一路看过去,面色都没有任何的波动。
只是,在走到某一具老者的尸体旁边时,他脚步忽然停下,目光其腰间一块青木令牌上停留了片刻,然后俯身拾起。
血迹浸染,甚至有一道深深的裂痕,但其上篆刻的两字,却极其清晰。
“昆吾?”
没记错的话,这是那个与他故友所在的崖山齐名的中域宗门。他们那个掌门横虚,还算有几分本事。
只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