肚子里可是你的亲骨肉,是你唯一的儿子啊!”
宏霞夫人差点被气笑了,她什么时候受过这样的委屈啊!她宏霞夫人一向行得正坐得端,别人说她别的也就罢了,居然敢质疑她的医术?这简直就是对她最大的侮辱!
宏霞夫人深吸一口气,强压着心中的怒火,尽量让自己的语气保持平静:“这位夫人,你可真是太好笑了。你这肚子都还没有显怀呢,怎么就能肯定一定是个儿子呢?再说了,我刚才不过是看你面色苍白、气血不稳,担心你会动了胎气,所以才让人给你煮了一碗安胎药。这碗安胎药就在这里,如果你不相信,可以立刻拿去给任何一家医馆的大夫检查,看看这到底是滑胎药还是安胎药!我宏霞夫人行医多年,还从来没有被人如此冤枉过!”
说到最后,宏霞夫人的声音忍不住提高了八度,眼中也闪过一丝愤怒和不甘。她知道自己不能冲动行事,但此时此刻,她真的无法再忍受这种无礼的指责和污蔑了。
那妇人却满脸不屑和轻蔑地狠狠瞪了一眼宏霞夫人,语气之中充满了嘲讽之意。
“哼!你真当我什么都不知道啊?你的女儿可是堂堂的太医啊!而且还是当今圣上最为器重的女医!
这京城里大大小小的医馆,哪一家不是对辛太医敬畏有加、言听计从?
你现在就算递给我一碗砒霜,那些
医馆也会毫不犹豫地告诉我这是能安胎的十三太保,让我安心服用就好!
即便我喝了你的药一尸两命,那些个大夫也只会说是我福薄命苦,与你又有何干系!”
她的话语尖锐而刻薄,似乎对宏霞夫人及其女儿充满了怨恨和不满。
齐忆烟听着这女人不要脸的污蔑,心里没来由的一阵烦躁,眼珠一转,让熊盾把孙尚千和祝平亭送到人群里,让他们去近距离吃瓜。
接着,齐忆烟才在龙撵上大笑了几声,把吃瓜群众们的注意力都吸引过来。
齐忆烟像是听到了一个多么可笑的笑话似的,笑了好一阵,才慢慢停下,眼神居高临下地俯视着那妇人,丝毫不掩饰眼睛里的厌恶。
宏霞夫人和辛华歆看到齐忆烟来了,便安心了许多,这才松了一口气。
齐忆烟居高临下地问:“你,叫什么名字?”
那妇人没想到女帝会路过此地,吓得说不出话来。
旁边有个一直在嗑瓜子吃瓜的大婶子,也不懂什么礼仪,在一旁替她回答说:“回陛下,她是隔壁街的陈寡妇,在夜市上卖猪骨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