裤裆湿了一片。
传话的小黄门不过一炷香多一点的时间,就叫来了四位精奇嬷嬷,身后还跟着一队小太监,帮忙抬着各种刑具。
那刑具虽然不滴水,但还冒着水汽,一看就知道在抬过来之前是用水特地冲洗过的。
至于为何冲洗,只要闻一闻空气里弥漫不散的血腥味儿,还有那刑具上冲洗都冲不掉的暗红就知道了。
嬷嬷们对着齐忆烟福了一礼,便把刑具一样样展开。
寻常人看到这种场景早就哆嗦了,即便是现在在场的小宫女里,有几个都哆嗦着不敢抬头。
可是,霜花不怕。
一位长相清瘦的精奇嬷嬷似乎是这四个人里面的头儿,她挥手指了一下这些刑具,笑得就像邻家老奶奶一样无害。
“这么多种刑具,不知道姑娘想先从哪一种试起呢?”
霜花依然不为所动,一脸坚韧地说:“奴婢无罪,自是不怕这些刑罚!”
精奇嬷嬷见惯了这种在没受刑之前嘴硬的,一般过不了三道刑罚,就什么都招了。
她笑着举起一包闪着寒光的绣花针,对霜花说:“既然姑娘无罪,那咱们就从针刑开始吧。
老奴们不才,都是行刑的好手。这绣花针虽细,可若是针刑实施不当,也会血流不止。
老奴们平日里倒是用惯了这东西,咱们会一点点地把针捻进去,而不是胡乱扎进去,即便是一套针都用完,也保管不叫姑娘见红。”
精奇嬷嬷晃了晃手里的布囊,上面起码插了百余根针,密密麻麻,犹如刺猬身上的刺一般。每一根针都闪烁着寒光,让人不寒而栗。
就连朝华夕秀四个大宫女,看到这一幕都不由得有些瑟缩,玉朝还把手攒成拳头往袖子里缩。
然而,霜花依然不怕。
精奇嬷嬷笑得像是哄白雪公主吃苹果的老巫婆,和善中透着诡异:“小姑娘,你放心,就算这些针全都用在你身上,老奴们也保管不会给你留下丁点儿伤口,保管叫你行刑之前有多好看,行刑之后就还有多好看,这双手依然让人看了就xiang摸一把,即使每次被摸的时候,你的针孔都会疼。”
齐忆烟冷冷道:“都说十指连心,手指行刑是最疼的。霜花,纵然你不是人族,可你就不会痛吗?”
霜花依然是一脸的视死如归:“女帝,奴婢说过了,奴婢是清白的,任凭你怎么折腾作践,奴婢也不可能认了那没做过的事情!”
“好,不错。”齐忆烟微笑着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