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一把椅子,另一只手提着两条长长的春凳过来。
那个会梳头的和会上妆的赶忙走过去,每个人接过一条春凳,嘴里说着谢谢嬷嬷。
而给赵颖儿搬椅子的差事,她们很乖顺地没有去争抢。
毕竟钱嬷嬷刚拿了人家的赏银,又一路辛苦,这会儿就应该把在“主子”面前露脸的机会留给人家钱嬷嬷。
而另外两个脏兮兮的丫头,有一个眼睛大大的凑过去帮忙接春凳,另一个仍然有点呆愣,等到大眼睛姑娘来拉她,才跟着在树荫下面坐下。
钱嬷嬷也是个妙人,除了搬凳子,居然还从后腰抽出一把蒲扇递给赵颖儿。
“姑娘,我那儿也没什么好用的。如今天气热,这蒲扇你先留着用。听嬷嬷一句,万事等公子回来再说。”
赵颖儿也不嫌弃这蒲扇跟自己的造型不搭,接过蒲扇对钱嬷嬷道了声谢,钱嬷嬷便说自己那边还有事,就先走了。
赵颖儿也不急,一边摇着蒲扇一边跟四个丫头闲聊。
“反正闲着也是闲着,你们几个先说说看,都叫什么名字?”
会梳头的姑娘站起来对赵颖儿福了一礼:“姑娘,奴婢姓方,单名一个舒字。日后的名字,还请姑娘赐名。”
赵颖儿点了点头,目光落向跟她同坐的会上妆的姑娘。
会上妆的也学着样子跟赵颖儿介绍自己:“奴婢名叫岳欢欢,请姑娘赐名”
那个脏不拉几的大眼睛姑娘眨了眨眼,嘻嘻一笑:“我是冬至那天生的,所以叫冬儿。”
最后,赵颖儿盯着瑟缩在冬儿身边的那个肮脏的姑娘。
四个人的目光都落在她身上,她的眼神躲闪了许久,才咕哝了一句:“我是春儿。”
赵颖儿收回目光,淡淡道:“你们不是被卖掉的女孩,而是被拐走的,你们是良籍,不是奴籍。若有一日有机会,你们还可以回到自己的亲人身边。
这名字我就不给你们改了,只是要稍微变通一下。”
赵颖儿看着方舒说:“你以后就叫舒云。”
接着又对岳欢欢说:“你,叫舒月。”
冬儿的眼神闪了闪,赵颖儿假装没看见。
“你们的名字里都有自己的名字,这就是让你们记住,你们自己原本的身份是什么,将来,你们也为此而努力。”
赵颖儿一脸认真地说道。她希望这些丫鬟们能够明白,无论身处何地,都应该保持对自我的认知,并为之奋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