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县长,我已经都调查清楚了,王总工确实是我们丰庆县人,三十年前独身一人偷偷去了港岛,直到七年前,他才返回丰庆县,将父母和亲人一起接到了港岛,三十年间,他就回来过这一次。如今留在丰庆县的,都是他的一些旁系亲属,其中关系比较近的,有两个叔叔以及几个堂兄弟。另外,王总工有个姐姐,早年嫁给了我们县的一位庄稼汉,后来离了婚,但有两个孩子,其中一个跟着父亲一方还留在县里。”
为了做到保密,王超把这些调查到的资料都用脑子记了起来,都没有落在纸上,汇报了一番,他道:“至于其他的,都是一些关系更远的了,根据调查,他们从不跟王总工联系,王总工也没有联系过他们。”
曾毅微微颔首,王超的调查还是很详细的,不仅调查到了王曦在县里的一切关系,还分出了彼此薄厚,这样接下来的工作就能抓到个重点。
“其它的关系呢?”曾毅看着王超,问道:“比如早年的朋友、伙伴之类。”
王超就道:“这个我也调查过了,早年跟王总工关系较好的有两个人,不过也是三十年都没联系过了,更没有见过王总工本人,现在就是王总工站在他们面前,怕是他们也认不出来了。”
曾毅就抬手拿起茶杯,靠在椅背里饮了一口,心道这怕也是时代造成的,当年去港岛可不像现在这么方便,那时候是违法的,王曦偷偷去了港岛,全家都要担责任,这个情况下,亲人都不敢跟他联系,外人自然就更不敢了,时间一久。再好的关系也就淡了。
“还有没有其它的?”曾毅又问。
王超想了想,道:“倒还有个事情,因为无法求证,所以我刚才就没讲。”
曾毅就道:“你说说看。”
王超道:“我听说王总工唯一回来的那次。曾主动问起过一个人的下落,这个人叫做夏长宁。根据年纪大的村民回忆,夏长宁是三十年前下乡过来的知青,因为家庭成分不好,村民很少跟他走动,也没人知道他的具体情况,后来夏长宁平反之后就返回了城里。从此失去了所有音讯。”
“王总工为什么会问起夏长宁?”曾毅问到,整个村的村民都不跟夏长宁打交道,为什么王曦都过去二十多年,还牢牢记着这个人。
王超就道:“当年王总工偷去港岛,村里人就说是受了夏长宁的蛊惑,为此夏长宁还遭了批斗,我想这个说法可能是真的。”
曾毅微微点头,如果是这样的话。一切也就顺理成章了,王曦一个村里长大的孩子,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