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开始费心张罗着到处采买收集的最好的紫檀木,是预备着给唐菀日后打陪嫁的家具的。
紫檀木极为珍贵,不好得,这些库房里的紫檀木足够唐菀打一副最好的家具风风光光地带去夫家了。至于余下大件的摆件儿,如屏风炕屏之类的,也都是格外花了心思,还有几个屏风绣的是十分难得的双面绣。
唐逸便垂了垂眼睛。
他那位二叔在过世之前一直都在外放,也曾经在江南为官,因此留给唐菀的家产之中,各处难得稀罕的玩意儿不少。
也正是因为这样,他才知道长平侯夫人为何这么不愿意归还。
这样体面又在京都算得上是稀罕的嫁妆,就算是有些物件儿因为过去了十多年因此算不上新颖,不过却还是贵重的。
嫡母怎么舍得把这些给了唐菀。
她恨不能都拿去给了唐萱,叫唐萱更加风光,被人艳羡。
不过如今却大可不必了。
“可惜你的婚事有些仓促了。不然二叔二婶留下的这些木头能做不少的东西。”
“我年幼的时候父亲曾经抱着我跟我说,南边儿的富贵人家,闺阁千金在出嫁的时候都会陪嫁一架最精致漂亮的拔步床。父亲就说日后等我出嫁的时候,就用这些木头也给我打最好看的拔步床,因为在他的心里,我就是他的千金,是他的千金的小女儿。”
唐菀父亲母亲过世的时候,她已经记事了。想到曾经慈爱的双亲,她眼底泛起了一抹晶莹的泪光,对堂兄垂着头轻声说道,“若不是父亲当初去了黔南染病……”她的双亲是在父亲的任上染病过世。
她父亲最后一任外任是在黔南。
那里瘴气重,民风也彪悍,如果不是迫不得已,父亲不会去任外任。
而之所以她的父亲执意外放,匆匆离开京都,也只不过是太夫人的逼迫。
那时候太夫人逼着她父亲休妻。
唐菀想到幼年时的记忆,心里不知是什么滋味儿。
太夫人是一个不喜欢有人忤逆她的性子,儿子们要掌握在她的手中听她的话,儿媳们也要在她的面前卑躬屈膝,不许有半点忤逆。那些年,她母亲嫁到唐家来,太夫人就给过她母亲几次难堪,甚至还几次要把身边的丫鬟给她父亲做小妾。
这在太夫人的眼里是辖制儿媳,叫儿子更听自己的话的手段,毕竟她身边的丫鬟如果想在后宅立足,就要听她的话,就得在她的儿子们面前拼命吹枕头风,叫儿子们只听她这个母亲的,而不是亲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