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0|终(5 / 8)

冬至 凝陇 3286 字 1个月前

一个人,夕阳将她孤零零的影子拉得老长,无限寂寥。

她走啊走啊,喊啊喊啊,不知不觉间,夜色降临了,巨大的悲凉感慢慢浸满她的胸腔,无助之下,她不禁放声痛哭:“江成屹”

就像过去八年的无数个黑漆漆的夜晚那样,她被痛苦所压垮,于梦中无声哭泣。

想把眼泪吞入肚子里,但因为心头的悔恨和悲哀压得她喘不过气来,眼泪反而越涌越凶,心里仿佛有个缺口被拉扯着撕开,一到夜里就痛得发木,她像小动物那样在无依地蜷缩在被子里,在深夜里**自己的伤口,她知道,就算再难熬的痛苦,只要能熬到天亮,也就自动“愈合”了。

就这样在梦魇和现实的交界线挣扎,她无助地等待黎明的到来,可是这一回,在她反反复复低喊他的名字时,有人从背后将她搂入怀中,那胸膛坚实而可靠,甫一靠近,温暖的热意就包绕而来,混沌中,忽听耳边有人在喊她:“陆嫣。”

这声音熟悉极了,她忘了啜泣,猛的睁开眼:“江成屹。”

她发现自己正躺在他怀里,目光所及,灯光明亮澄澈,床阔大而舒软,整个房间都暖意融融。

“怎么吓成这样?”他脸色不比她好看多少,拍抚着她,等她稍稍平静一点,就抬手替她将湿漉漉的发拨开,“做噩梦了?”

她抬手碰了碰他的脸颊,有别于梦中那个骤然不见的幻影,眼前的他那么真实,怔忪了一会,她猛地抱紧他:“江成屹。”力气大得像要将他揉进自己身体里。

他费解又心疼:“刚才梦到了什么?”

她在认真对比眼前的他和梦中的他。其实江成屹的五官变化并不大,气质上变沉稳了而已,八年前还是青葱少年,现在却是英俊的年轻男人了,仔仔细细看了好一会,她显然心安了不少,头靠在他脖颈上,语气微涩:“我刚才梦到你跟我走散了。”

他静了几秒:“哦,你也知道是梦啊,我不好端端在你身边吗?”

其实,就在前几天,在程舟的判决书下来后,他也做过一次噩梦,梦里梦见她被程舟跟踪,无端丢了性命,醒来时他满头大汗,牙齿都在打战,直到确认她就安静地睡在他怀里,他剧烈跳动的心才慢慢平复下来。

横跨八年的罪恶,在得知真相后,不止一次让他感到后怕。怕再一次失去她,不管他上班多忙,总会想方设法抽时间接送她上下班,就算不在家,也会让家人陪着她。

也许是因为失而复得,他跟她都异常珍惜这份感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