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乐事。”
她年轻时,亦是喜欢丁香的。
楼上黄昏欲望休,玉梯横绝月中钩。芭蕉不展丁香结,同向春风各自愁。
她无数次月下楼前徘徊辗转,却从未等到那个想见的人。最终,不过是青灯古佛相伴而已。
无梅师太看着乔昭。
眼前这个小姑娘,多么像她年轻的时候,一样的才华出众,自信骄傲,偏偏,处境还远不及曾经的她。
站在无梅师太面前,乔昭丝毫没有旁人那种高山仰止的压力,笑着回道:“说不上喜不喜欢,侍女采来,我瞧着新鲜,就戴了。”
她见无梅师太凝眉不语,接着道:“丁香结愁,寒梅傲骨,在我看来,只是人们赋予它们的意义而已,实则代表不了什么。”
就如琴棋书画,世人以此作为衡量人才华的标准,祖父却说:怡情养性耳。
所以,她从不认为自己是什么才女。
无梅师太颇为意外乔昭的说辞,定定看了她许久,轻声道:“小施主的看法,和我曾经认识的一位故人相似。”
事关祖父,乔昭一时不好接话。
“若是他以前见到小施主,定然会喜欢的。”见乔昭不语,无梅师太失了谈及这个话题的兴致,拿出一本《妙法莲华经》让她抄写。
乔昭端坐于桌前,提笔不疾不徐抄写经文,小半日过去,竟是一字未错,坐姿不改。
无梅师太渐渐看得出神。
这时静翕进来请示:“师伯,九公主过来了。”
无梅师太眼皮也未抬,淡淡道:“让她回去吧。”
静翕迟疑了一下,恭敬退了出去。
真真公主正等在庵门口,听了静翕传话,不由诧异:“师太不见我?静翕师父,师太此时在做什么?”
今天不是什么特殊的日子,师太为何会不见她?
出家人不打妄语,静翕迟疑了一下道:“师太正在见客。”
“既然师太在见客,那我改日再来。”
真真公主带着宫婢往回走,要说多么失望是谈不上的,比起陪伴那位师太礼佛,她其实对眼前的庙会更感兴趣,只是心中略有奇怪。
师太常见的不过三两人,如今正在见的是哪个?
行至大福寺侧门,真真公主命宫婢去向在门前玩耍的小沙弥打听。
“玄景小师父,你可知道有谁去了疏影庵?”宫婢问
“知道呀,是两个女施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