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灿心里不痛快,干脆直接走人。
桃生正找着叶落扯闲话,见状忙追了上去:“公子,打伞,打伞。”
他个头没有池灿高,只得踮着脚替主子撑伞。
池灿扭头看了一眼面无表情的侍卫叶落,冷笑道:“瞎扯什么呢?”
桃生苦着脸,颇委屈:“能扯什么啊,公子您不知道,那人简直八竿子打不出个屁来,眼睛一直盯着门口,生怕您把他家将军吃了似的。”
“谁嚼得动!”池灿一想到要去告诉睿王“借走”的神医不还了,就有些头大。
邵明渊那**无所谓,他还得与睿王讨价还价去,总不能真让那混账卖身。
主仆二人步入雨帘中,追出来的邵明渊见状摇头笑了笑,折返回雅室。
李神医拿着一条牛肉慢条斯理吃着,见他进来问道:“那小子走了?”
“嗯。”邵明渊走过去坐下。
“他怎么了?看刚才那样子,像要把老夫生吃了似的。”
邵明渊淡笑道:“神医别往心里去,他就是急脾气,没有别的意思。我请拾曦帮我去与睿王说和去了。”
“睿王真能答应?”有求于人都不出面,这些人的弯弯绕绕他真想不明白。
“会答应的。”
见李神医面带怀疑,为使他宽心,邵明渊含笑道:“因为我是冠军侯。”
他是手握重兵的北征将军,就算告假在家,在军中的威望依旧无人能及。他甚至有那个信心,尽管战事告一段落天子收回了能调兵遣将的虎符,只要他愿意,依然能指挥得动一手打造出来的铁血强兵。
李神医看着笑意温和的年轻男子,忽地收起了嬉笑心态,问他:“什么时候去给乔墨治伤?”
他忘了,这个年轻的顶多算是他孙辈的小子,早已是在北地跺跺脚就能威震八方的人物,就是在如今的京城亦是举足轻重。
有这小子在,说不定能让老友仅剩的一点血脉将来走得顺当些。
嗯,等哪年他心情好,顺手给这小子把寒毒祛了算了,至于现在,让他且受着吧,就当给乔丫头出气了。
“舅兄他或许不愿欠我的人情,请神医等到我亡妻出殡的时候吧。那天舅兄会过来,到时候您直接去与他说便好。”
李神医看邵明渊一眼,心情莫名,嘀咕道:“侯爷倒是体贴。”
邵明渊笑了笑,再问:“神医离开了睿王府,不知是愿意住到靖安侯府去,还是另有安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