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几分。
邵明渊拎着杨厚承冲二位好友笑笑:“你们稍坐片刻,我带重山出去醒醒酒。”
直到关门的声音响起,带起的风让留下的二人情不自禁打了个激灵。
“杨二应该能活着回来吧?”朱彦不大确定地问。
他可忘不了刚才杨厚承提起“洞房”两个字时,邵明渊陡然冷下来的眼神。
“会吧,庭泉心软。”池灿摸摸下巴,把杯中酒泼到地上,叹口气道,“喝酒害人啊!”
四人散场时已是月上梢头。
被修理过的杨厚承哭得眼睛都红了,由好心小伙伴朱彦送了回去。
池灿问邵明渊:“我送你?”
“不必,我没事。”
“那就算了,正好不顺路。”池灿脚底有些发飘,四顾喊道,“桃生,桃生呢?”
这混小子,用他的时候就不知道死哪里去了!
邵明渊揉了揉眉心,吩咐两名亲卫送池灿回去。
“将军,您也喝了酒——”一名亲卫鼓起勇气道。
邵明渊神色淡淡:“好好把池公子送回去,他的安全不容有失。”
“领命!”两名亲卫不敢再多言,护送池灿走了。
春风楼前,只剩下了邵明渊一人。
彼时,他身后是灯火通明的酒肆,身前是行人已稀的街头。
邵明渊没有骑马,而是牵着缰绳慢慢往前走,这种漫无目的、甚至放空思绪的感觉已经许久没有过了。
在北地,这样无疑是奢侈的。
可是今天,当调查的矛头如他先前所料的那样指向侯府时,邵明渊依然觉得心头苦闷,只希望回去的路长一些,更长一些。
那匹白马跟随邵明渊已久,很通人性,时不时会用马脸亲昵地蹭蹭他的手,喷着鼻息。
“哎呀,那匹白马真有意思。郎君,要不要进去坐坐呀——”一名女子冲着走来的年轻男子甩着手帕。
随着手帕挥动,丝丝缕缕的香气钻入邵明渊鼻子。
他清冽的目光蒙上一层薄雾,抬头看了看。
灯火璀璨的高楼,欢笑声隐隐可闻。
这里怎么比春风楼还热闹?
邵明渊头疼欲裂,闭了闭眼睛。
也许是喝多了,眼花。
“呦,好俊的郎君啊!”女子看得真切了,不由眼睛一亮,立刻伸了手去攀邵明渊手臂。
多年来养成的警惕之心在面对陌生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