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子里,乔昭突然起身。
邵明渊眼神一闪,颇有种苦尽甘来的感觉。
终于好了!
乔姑娘走到桌边倒了一杯水,捧着水杯坐回了原来的椅子上。
邵明渊:“……”
为什么会有这样的女孩子?
乔姑娘看够了,已经很是淡定,安慰邵明渊道:“邵将军不要急。”
邵明渊闭了闭眼。
让其他人来试一试,在一个不算熟悉的姑娘家面前赤身**,不急才怪。
不,熟悉的也不行啊!
还好,如今外面流传着他不行的谣言,黎姑娘大概也是这么想的吧。
想到这里,年轻的将军不由觉得庆幸,庆幸过后,又有点发懵:难道就是因为这样,黎姑娘才这么云淡风轻?
邵明渊忽然又心塞了。
“可以了。”乔昭放下水杯,伸手握住邵明渊的手。
邵明渊条件反射想抽回手,反被握得更紧。
“别乱动。”少女神情严肃,训道,“你现在是病人,怎么能不听大夫的话?”
邵明渊默默垂眸。
乔昭拿起一根明晃晃的银针,提醒道:“针从指甲里刺进去会比较疼,不过这也是没办法的事,要把攻入心脉的寒毒放出来才能拔掉你心口附近的针。”
邵明渊微微点头,示意明白了。
“那我开始了,一定不能动。要是疼得忍不住——”乔昭想了想,从袖口抽出一块洁白的帕子团成团塞进邵明渊嘴里,“嗯,这样就可以了。”
邵明渊嘴里塞着帕子,一脸哭笑不得。
他什么疼没忍过,针从指甲缝刺进去又算什么,黎姑娘这样真是太孩子气了。
可是不知为何,心底深处又有暖流缓缓淌过。
乔昭瞥他一眼,淡淡道:“邵将军别以为这种疼不算什么,十指连心,可比刀剑伤还要痛。”
邵明渊再次轻轻点头,表示受教。
“晨光,帮我拿两块温热的软巾来。”
“嗳,好!”晨光跟打了鸡血一样站起来,转去屏风后面把一块干净的软巾用热水浸透了,拧干送到乔昭面前。
乔昭一手握住邵明渊的手指,另一手捏着银针,对准他的指甲缝刺入。
饶是历经战场的血雨腥风,晨光还是别过头去不忍看。
邵明渊却面色平静,眉眼无波。
银针刺入,邵明渊浑身肌肉瞬间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