贞娘不敢隐瞒,把来龙去脉讲给邢御史听。
邢御史听完,沉默良久,一遍一遍提起茶壶把茶蛊斟满,很快灌了一肚子茶水。
“父亲——”贞娘不安垂着头。
父亲严厉正直,恐怕无法接受她与妹妹被倭寇糟蹋的事实。
邢御史放下茶蛊,瓷器与桌面相撞,发出清脆的响声。
“这么说,你妹妹怀了倭寇的孩子?”
“已经打掉了——”贞娘急急道,迎上邢御史冷厉的眼神,不由咽下了后面的话。
邢御史盯着贞娘,许久后起身,拂袖便走。
“父亲——”贞娘心头一慌,不由抓住邢御史的衣袖,语气中不自觉带出哀求。
邢御史却无视了长女的哀求,冷淡吐出四个字:“有辱门风!”
邢御史说完拂袖而去,留下贞娘呆立原地,许久后眼睛轻轻一眨,落下一行泪来。
她自幼受父亲教导,此刻怎么会不懂父亲的意思。
父亲是嫌她们被倭寇玷污了身子,没有以死保住尊严。
贞娘擦了眼泪,惨笑一声,解下腰带搭上房梁。
乔昭虽然跟来,以她的教养自是做不出偷听人家父女谈话的事,便在廊下站着。
见邢御史出来,她迎了上去。
邢御史淡淡道:“小女她们已经歇下了,黎姑娘回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