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不够好,他的心反而安定了。
邵明渊在练武场寻到了正练拳的靖安侯。
“你想让为父再去黎家提亲?”靖安侯一脸为难,“才被拒绝过,马上就去不好吧?”
“父亲放心,这一次黎家不会拒绝了。”
靖安侯打量着匆匆赶来的次子,有些犹豫。
这孩子这么着急,真的太反常了。
“父亲是不是觉得儿子太心急了?”邵明渊自嘲笑笑,“父亲有所不知,儿子得到一个消息,皇上有意把公主下嫁给我——”
靖安侯蓦地紧张起来:“当真?”
邵明渊郑重点头。
“为父这就请人再去黎家提亲!”靖安侯一下子表现得比邵明渊还要急切。
邵明渊悄悄扬了扬唇角。
放眼京城,最怕与公主扯上联系的应该就是他父亲了。
靖安侯年轻的时候,皇家曾有意把长容长公主下嫁给他,当时碍着长容长公主尚未及笄没有定下亲事,却是双方心照不宣的事。谁知靖安侯去了边关半年,再回来后长容长公主就麻利给自己选了个寒门士子当驸马,一时传为佳话。
那时靖安侯可谓憋屈至极,常来往的勋贵子弟看他笑话,老百姓们则把他当成破坏有情人的恶人看待,到头来他明明是受委屈的一方,反而一声都不能坑,只能默默把苦果咽下。
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谁再提把公主下嫁给他家,靖安侯就要跟谁急!
“父亲,既然媒人已经去过一次被拒绝,这一次就请位德高望重的人随媒人一同去吧。”
“德高望重的人一时之间并不好找。”靖安侯有些为难。
靖安侯府想请这样的人当保山并不是找不到,可这亲提得太急了些。
“您看礼部尚书苏大人如何?”
“苏和?”靖安侯皱眉,“苏和兼任翰林院掌院,是黎修撰的上官,按说是极合适的,只是为父与他交情不深——”
邵明渊笑着打断靖安侯的话:“儿子已经派人去请苏大人了,父亲只管到时候招呼好苏大人就是,毕竟结亲讲究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儿子不方便多出面。”
靖安侯张了张嘴,有心想问邵明渊如何请动了礼部尚书苏和,迎上对方似笑非笑的眼,最终把疑问咽了下去。
儿子大了,已经是京中举足轻重的人物,有些事自然不能再刨根究底。
杏子胡同的黎家西府陡然间热闹起来。
那些与黎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