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和玉帝棋差一着，走到这一步，已经满盘皆输。

在一位真正的圣人面前，反抗根本已经是奢望。

却不料，王母的那句话还未说完，从其身边便传出了感慨的笑声：

“瑶池，不要说了，你我在此行之前，便已经做好了成败之准备，成则你我从此翻身，再也不必屈居于他人之下，可真正坐上，坐稳那三界之主的位置。”

“现在差了一步，没想到他竟来的如此之快。”

说着，玉帝缓缓牵起了王母的手，看着陈希象扬头笑道：

“朕与王母本是道祖身边童子，从未想过坐天庭大位，是你三清当年在天庭崩落之后，主动跟道祖举荐了我跟瑶池，让我们坐上了那个位置。”

“三界至尊，玉皇大帝，好大一个名头，朕自即位以来，先是被元始阐教门徒连削颜面，后封神之后，又让那些截教诸神架空我天庭，甚至就连你这大老爷，也化出老君之身，镇压在天庭。”

“朕虽为天帝，却何曾有一日做过真正的天帝！”

“今日事已至此，朕却根本不后悔，众生皆有求上之心，朕想做一个真正的天帝，也想证那混元，即便是这个结果让朕万劫不复，朕也不悔！”

玉帝的这些话，起初平静如湖，说到最后，却是宛若万雷，震开了混沌。

陈希象面色不变，静静的听完了玉帝的这些话。

负手淡淡开口：

“能有这种觉悟，倒也算得上一个真正的修道之人了。”

面前的玉帝，让他想起了仙逆时空的三荒。

修道中人，以自身意志贯彻自己大道，即便这条求道之路最后的结局悲凉，却也不会后悔。

“修道之人……”

玉帝听到这四个字，众生对他的称呼，多是玉帝，大天尊，陛下。

这称呼普通修士的修道中人四个字，反而是人生中第一次听到别人这样称呼自己。

“修道中人，能得太上道祖这四个字，朕也不枉。”

玉帝淡笑了一声，道：

“还请太上师兄，不吝赐教。”

他一手牵着王母，一手执剑，在这一刻，竟然是摆开了一个要和陈希象一战的姿态。

这一幕。

落入远处秦羽的眼中，也是有些感慨。

看着一开始的王母求饶，再到玉帝截然开口，露出不畏不惧的决绝姿态，是一种明知到了绝路，也不会后悔所做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