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已经吃掉他了,没想到啊没想到,进展缓慢。”
吧嗒一声,佳禾关上壁灯,只憋出两个字:睡觉。
佳禾早早给手机上了闹钟,第二天就换上自己的衣服,收拾包准备走。乔乔难得看她这么认真,不敢多话,立刻穿上衣服出去给车加油,先一步出了屋子。佳禾独自留在房间里,左左右右磨蹭了很久,脑子里一直盘算着怎么和易文泽告辞,却总觉得不够诚恳。
算了,自己本来就是意外来借住,病好了当然要走。
于是就这么洗脑着,她才背上包,出了屋子。
出乎意料地,除了阿姨在擦地板外,屋子里像是没有任何人。
阿姨笑着招呼:“起来了?要吃早饭吗?”
佳禾摇头:“不用了,我回家去吃好了,谢谢您。”
阿姨哦了声,低头擦了两下,又像是想起什么:“现在出去吗?易先生不在。”
一句话,石头落了地。
终于不用再想什么借口了,趁此机会赶紧走。
就在门厅穿鞋时,她才觉得不太礼貌,怎么也要感谢告辞一下,摸出手机愣了很久,终于放回去,问阿姨要了纸笔,写了一行字:我走了,这两天谢谢你,以后有机会请你吃饭。
写完,又觉得不妥,撕下那张纸,重新写了一张:
北京那边很急,我先走了,以后有机会再见,请你吃饭。佳禾。
她把字条交给阿姨,将那张废纸揉成了一小团,就这么塞进口袋,出了门。
在这里住了两天,竟是头次白天出来。她走到大门口,回头看了一眼房子,二楼露台上摆着很多植物,绿的浓郁。
“佳禾。”乔乔把车停在门外,笑着叫了她一声。
她忙收回视线,有些心慌意乱地上了车。
“看,”乔乔把手机给她看,是刚才抓拍的瞬间,“看你那小表情,绝对的依依不舍啊。”
佳禾接过手机,鬼使神差地发到自己手机上,这才按下删除。
车上了杨浦大桥,阳光透过前挡风玻璃,照得她有些热。
“上海怎么忽然热了?”她穿得就是两天前的衣服,可看看旁边车里的人,竟觉得自己像是火星来的。
乔乔不答反问:“你告诉易文泽了?他怎么说?”
佳禾按下一半车窗:“他没在家。”
一阵风忽然吹进来,头发有些糊了眼,她随手捋顺时,正看见反向行驶的一辆车上,似乎有阿清的影子,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