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鸢看着那背影一转眼就消失在视线中,凝神片刻,兀自饮了一口凉茶。
等人走远了,两个婆子和丫鬟才又返回。
“小姐可是惹恼了王爷,不然王爷为何没有留宿?”春蒲担忧地问。
此刻想起定北王那副凶神恶煞的模样,仍然心有余悸。
夏柳也惶恐不安地问一旁的婆子:“这可如何是好?张妈李妈,我家小姐是不是被王爷厌弃了?”
张妈和李**态度在定北王走后恭敬了不少。
张妈提点道:“老奴倒是觉得,王妃很得王爷喜爱,还有,小姐的称呼用不得了,日后还是改唤王妃吧。”
两个丫鬟立马应是,那颗惶恐不安的心这才放了下来。
不过一刻钟,定北王身边的得力下属夜六便亲自送了膏药过来。
一共两瓶。
春蒲和夏柳顿时喜笑颜开。
“小……王妃,这药膏一看便是上等药膏,可见王爷的用心。”春蒲高兴坏了,“王妃总算苦尽甘来了。”
南鸢神色淡淡。
两瓶膏药,一瓶涂抹脖间和身上淤青,是因心虚,剩下一瓶……是为私心。
就这,还想她感恩戴德?
狗王爷做梦。
南鸢觉得这个世界的女人有些惨。
大多数女人过得如何全看男人,哪怕是明媒正娶的正妻,若不受夫君喜欢,就只能守着儿女过活,若连儿女都没有,就只能守着一个正妻之位,甚至还有可能被休弃。
还是她本来的世界好,强者为尊,女人强大了,照样可以养一群男人。
以前上赶着想服侍她的男人不是没有,只是她好清静,又不喜人近身,才一直一个人。
次日一早,南鸢被下人唤醒,挽了发髻,涂了口脂,换了一身水粉色曳地长裙。
萧洛寒不禁多看了两眼,随即皱眉,“你这头上连根像样的簪子都没有,是想进宫丢本王的脸不成?夜三,去本王的库里取一套首饰。”
南鸢:不是说不怕自己丢脸么?
呵,男人。
“王爷,再耽搁下去,怕是要迟了。”南鸢提醒道。
萧洛寒一脸桀骜之色,“本王都不怕,你怕什么?”
话毕,他端坐在一旁饮茶,姿态悠然。
夜三很快取来一套华丽的首饰,南鸢由丫鬟重新挽发插簪,耳铛和珠花也一并换了新的。
小半个时辰后,定北王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