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熙阳。
沈国公虽然是个自私自利的渣爹,但不难看出他年轻时也是个风度翩翩的美男子,再加上原配夫人也是当年皇都里有名的美人儿,沈熙瑶和沈熙阳的容貌自然都十分出色。
若眼前这相貌堂堂的少年不说话,南鸢还有些好感,一说话,南鸢就想用烂布巾子堵他的嘴。
“长姐,母亲的事情我都知道了,那只是一些无关紧要的小事,长姐为何斤斤计较至此?
非要父亲休了母亲,弄得整个家族都不得安宁,长姐才甘心吗?
你我多年来受母亲悉心栽培方有了如今的体面,怎的长姐一朝得势便翻脸不认人了,如此行径与白眼狼又有何分别?”
南鸢面无表情地看着这美少年质问长姐的嘴脸,淡淡问了句:“你当真全知道了?”
沈熙阳颔首,“父亲和母亲都跟我说了。”
“你口中知道的真相想必只是王氏避重就轻的真相,半夏,给大公子复述一下秋桑和紫苏说的话。”
当日,秋桑招了之后,南鸢又审了紫苏,两人口径一致,这事儿没得洗。
那之后,这两个丫鬟便被南鸢发卖了出去,也算南鸢网开一面。
等半夏说完,沈熙阳愣住,似乎半夏的话跟他知道的有很大出入。
他皱起眉,很快便替王氏辩解起来,“那恶奴心存怨愤,说的话难保没有添油加醋。我这些年对你的确不如二妹亲近,但没有人在我面前嚼舌根,而是因你不曾亲近我。
你不亲近我,则是因为生母生我时难产而死,你怨我。可是长姐,这不是别人捏造的,这是事实。”
沈熙阳继续道:“还有若儿,她不懂事所以问你索要东西,但给出东西的是你,你完全可以拒绝,可你没有。
这如何能怪别人贪图你的东西?”
“长姐,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母亲这些年在你我身上耗费的精力做不得假,只凭这个,我们便不能如此对她。”
南鸢神色平静地看他。
沈熙阳这话听着处处在理,却是把所有的过错都推到了沈熙瑶身上。
可他也不想想,本就不大的孩子,还没有是非判断的能力。
难道要求沈熙瑶小小年纪就八面玲珑,什么都懂,自己判断什么是对是错,不受外界半分干扰?
他不去怪那些教唆之人,却来怪她。
“罢了,其他事情先不论,王氏陷害半夏这事总归不假。”
沈熙阳立马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