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说看。”
“我要刘政一家死。”元姈说着,露出一点有些意味不明的笑容,“想到我死了,刘政却很左拥右抱,我便死也难以瞑目。”
赵元璟没说话。
元姈又道:“虽说你向来不喜欢我,可我好歹叫了你这么多年皇兄。刘政一家折磨我,也是罪。”
赵元璟道:“朕答应你,会处置刘政。至于他的父母,如果没有犯罪,朕不会对他们如何。”
元姈露出笑容:“这也够了。刘政是他们的独子,若他死了,他们也活不下去。”
说完,她垂下双手,低声说:“皇兄,你告诉我,人还要下辈子吗?”
“有。”
“希望下辈子,我不要做公主了。就做天上的云,随着风,飘飘悠悠,无拘无束,无牵无挂。”
她抬头看看天空,叹了口气,跟着侍卫慢慢离开。
云黛走上前来,与赵元璟一同看着她的背影。
那是他们最后一次见到她。
关进内狱的当天晚上,她就自缢了。
赵元璟听见后,写字的笔顿了下,说道:“葬了吧。”
刘德全躬身退下。
过了几天,宫里给刘家下了道圣旨,说刘家门风败坏,欺压强抢民女,言之凿凿的按了一堆罪名,最后把刘政和他爹,一起发配去充军了。
其实刘政在得知元姈死的时候,就知道,他也跑不了。
元姈自然是罪大恶极,死罪难逃。
但她身为皇族公主,也不是随便什么人都能欺辱殴打的。
刘政那一脚,实实在在的踹在元姈的肚子上,也不仅仅是踹在元姈身上,更是打皇室的脸。
皇室岂能饶了他?
皇室公主犯再大的罪,也不是平民能够欺辱的。
一切,都在意料之中。
因此刘政也没什么狡辩的,乖乖的领了圣旨,跟老爹一起充军去。
至于离开京都这千里迢迢的流放之路,对于他们这种娇生惯养的纨绔来说,能挺过几天,那就得看他们的命了。
过完了年,天气逐渐和暖起来。
孟御医的弟子陆涧从北齐回来了。
他带回来一个不太好的消息。
萧子良的确是无法生育。
他解释的很清楚,萧子良的情况,并不是吃点补身子的药就能好的。他倒是可以与女人圆房,但问题是,他没有种子。
陆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