浅儿没说话,幼儿立即摇头:“儿臣不要。”
“不要什么不要?”云黛瞪她,“你姐姐不嫁人可以,你不行。”
“为什么啊?”
“我老了,管不住你,把你嫁出去,让你夫君管你!”
“……”幼儿抱住她撒娇,“谁说母后老?母后看着跟我们两个差不多嘛,出去谁能看得出来,您都三十多了?”
“油嘴滑舌也没用。”
“儿臣真的不会乱跑了。这次只是意外,儿臣跟您保证,以后绝对不会再发生这种事。儿臣一定好好保护自己。”幼儿摇着她手臂,“求求您了母后,别这么急着让我成亲。我还不想成亲呢。”
“就你任性。”云黛戳她脑门,“那诚哥儿你是明萱姨母的心头肉,你带他出门,还受伤了,看你怎么跟姨母交代。”
幼儿笑道:“明天我去侯府,给姨母和诚哥儿赔罪。伤的不重的,他那么大的男孩,又是上过战场的人,这点伤不算什么。”
“又不是你受伤,说得轻巧。明儿跟我一起去侯府。”
“母后也去啊?”
“那诚哥儿是为了你才受伤,我若不去,岂不寒了你姨母的心。”云黛站起身,“你们两个也早点睡,不要到了一处就叽叽咕咕的闹腾不睡。”
浅儿笑道:“母后不罚她跪了?”
“若是喜欢跪,便接着跪。青衣,咱们也回去睡觉。”
云黛带着青衣离开。
翌日,云黛早早起来,幼儿已经等着了。
母女两个吃过早膳后,便坐着轻便马车去侯府。
云黛出门习惯了,到侯府跟串门子差不多。
侯府众人也都习惯了,但还是赶紧来迎接。
明经和明纬都各有官职,这会儿都去上朝了。
只有两个表嫂和明萱,和一群孩子在家。
幼儿见到明萱,很是惭愧,认真道了歉。
明萱拉着云黛的手,笑道:“就为了这点小事,你们还特意过来?”
云黛说道:“诚哥儿被划了一刀,想来伤的不轻。这次都是幼儿顽皮,带着诚哥儿出城,才会出这种事。”
“他是个男儿郎,受点伤算什么。”明萱笑道,“昨天欧阳太医来看过,说没什么大碍,没有伤筋动骨,一点皮外伤,用点药,养几天就好了。”
“我去看看他。”
“他院子在这边,黛儿你随我来。”明萱拉着她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