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们投靠在李家宅子里,一方面因为是亲戚,相互有个照应,另一个也是打着算计李钟辞的主意。
更重要的是,孤儿寡母没有男人撑门户,住在外面,难免不安生,会受人欺负。
之前有矛盾,闹过了也就罢了。
可如今因为金姨妈母女的算计,让李家落败,还如何能忍她们。
金姨妈心中恼怒,坐在屋里沉着脸,看着丫鬟走来走去收拾东西,一句话也不言语。
金露在里屋哭泣。
“哭什么哭,没出息。”金姨妈忍无可忍,喝骂。
“闹到如今这地步,都是因为娘出的馊主意!我就说不要……”金露哭泣着说,“女儿的清白没了,名声毁了,如今不但不能嫁给钟辞哥哥,还被赶出去。我还有什么脸面活着?”
金姨妈也正处于狂怒烦闷中,听着她不停的哭哭啼啼,心中烦躁不已,闻言怒骂道:“你要死就死去!没人管你!”
屋里的哭声戛然而止。
金姨妈喘着气,余怒未消。
过了好一阵子,里屋仍旧安静。
金姨妈心里不免有几分疑惑,随即涌出几分担忧来。
她对丫鬟说:“进屋看看小姐在做什么,该收拾的东西赶紧收拾了,这糟心地方,我是一刻也不想呆了!”
丫鬟应了,走进里屋,忽然传来惊呼叫声。
“太太快来,姑娘她——”
金姨妈心头一惊,慌忙跑到里屋,看见房梁挂着一条白绫,金露脚踩一只小杌子,正在把脖子朝白绫上套。
丫鬟哭喊着抱住她的腿。
金姨妈脑袋嗡的一声,慌张哭叫起来:“露儿,你这是干什么啊!”
金露哭着说:“你松开我,让我**,我实在不想活着了……”
“你这傻孩子,做什么傻事啊!”金姨妈又急又气,跺着脚哭喊,“来人,快来人,把她给我弄下来!”
两个婆子涌进来,硬是把金露给抱了下来。
她趴在床上凄然哭泣。
金姨妈坐到床边,满脸泪水:“娘不过说句气话,你就作出这样来吓唬我。若你走了,留下娘一个人,活着还有什么奔头?”
金露把脸闷在被子里,闷声哭着:“娘既然舍不得我,又何必害我,教唆我去做那样不要脸的事情……如今我连门都不敢出,到哪儿都有人指指点点,我还有脸活吗。”
金姨妈有些崩溃:“若不是你寻死觅活,我怎么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