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向欧阳剑,纳闷,“欧阳,你乘流星飞来的吗?”
“太后,先把药喝了再说。”
欧阳把药递给青衣。
青衣送到云黛唇边,脸颊上还挂着泪珠儿。
云黛伸手把她眼泪抹掉,笑道:“你都多大啦,还掉金豆子呀。”
青衣含泪带笑:“奴婢比太后还大两岁呢,您说奴婢多大了?您快把药喝了。”
药送到嘴边,云黛差点吐出来。
“这什么药,一股大粪味儿?”
“……”欧阳苦笑,“主子,您别这么说啊。”
“良药苦口嘛,太后,您就喝了吧。”青衣劝道。
“让你喝大粪,你喝得下去吗?”云黛拒绝。
“这……”青衣可不敢勉强她,这下犯了难,回头问欧阳,“大人,您就不能熬一碗不那么臭的药来?”
欧阳无语:“这是药啊我的主子!”
“给我吧。”略低沉的男声传来。
青衣赶紧把药递给赵元璟。
赵元璟坐到床边,轻声说:“我自小喝药,从来不管药有多苦。你知道是什么让我坚持下来的吗?”
“什么?”
“活下去的欲望。”赵元璟说,“只有喝了药,才能活下去,才能做自己想做的事情,才能感受人间酸甜,才有一切可能。死了,就真的什么都没了。就算为了我,喝了它吧。”
他把碗送到云黛唇边。
这样的他,这样的一番话,别说那是一弯药,便是毒药,云黛怕也难以拒绝。
她皱着眉,屏住呼吸,一口气把药喝下去。
青衣立即递过来一枚蜜饯。
云黛摇头:“不用了,给我一碗清水漱漱口。”
漱完口,她缓过来,靠着枕头,问欧阳:“你是怎么飞过来的?”
欧阳苦笑:“陛下派人把我从床上薅起来的。”
云黛哈哈笑两声:“难为你了,一大把年纪跑来跑去。”
欧阳也快六十岁了。
的确是老了。
赵元璟问:“欧阳太医,你仔细说说她的病情吧。”
欧阳没有着急说,而是朝周围扫视一圈,目光落在郭宁身上。
这里只有郭宁是外人。
郭宁一下子有点局促,不由自主搅着手指,讷讷说:“我先出去吧。”
“不用。”云黛开口,“阿宁也是自己人,欧阳,你有话直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