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庆帝听到这话,心里想得更远。
这些人不是对班家人不满,恐怕是对他这个皇帝不满。之前发生的刺杀事件,姑母因为就他丧了命,惠王府的旧部若是想要报复,自然会挑班家的人下手。
因为姑母膝下,就只有班家这几个后辈了。
身为帝王,最为忌讳的便是别人算计他的帝位。他是最大方的人,给予宠爱之人无上的尊崇。他也是最小气的人,很多事他能记一辈子,甚至很多倒霉事,都能牵扯到讨厌的人身上。
若是惠王旧部还没处理干净,那么他这个皇帝,是不是仍旧有危险?
“婳丫头,我这就下旨到大理寺,让他们严查此案,绝对不让你们受委屈。”
“臣女谢陛下大恩,”班婳吸了吸鼻子,似乎才想起自己刚才哭得毫无形象,双手捂住脸道:“陛下,方才臣女哭的模样,您还是忘了吧。”
云庆帝忍不住大笑出声,“这有什么可害羞的,你小时候还尿朕身上过,现在想起丢人也晚了。”
班婳脸红道:“陛下,臣女是姑娘家,您好歹给臣女留些脸面。”
“好好好,给你留脸面,”云庆帝站起身道,“走,你随朕一起去看看你表婶,今天我们叔侄两个都去你表婶那里蹭饭吃。”
皇后正在跟两个儿媳妇说话,听到太监说,陛下与福乐郡主等下要过来,便对宫人道:“把这些茶点都撤了,换福乐郡主常用的来。”
谢宛谕见宫人连她手边的茶也跟着换了,心里暗暗有些惊讶,班婳竟当真如此受皇后看重。
难怪往日她那般有恃无恐,谁的颜面都不给。
太子妃偏头看了眼谢宛谕,用手绢擦了擦嘴角,没有说话。自从传出她妹妹与二叔感情不清不楚以后,她与这位二弟妹就是面上的情分,其他时候连一句多余的话都不曾说过。
太子妃心里非常不痛快,她是个十分讲规矩的人,哪知道妹妹却闹出这种事,还是跟她的小叔子,这让她面上十分难堪,虽然宫人不敢当着她的面说这种事,但她心情又能好到哪去?
不一会儿,陛下与班婳进来了,她看到班婳脸上红通通的,脂粉未施,身上的衣服也乱糟糟皱巴巴,忍不住挑了挑眉,班婳这是做什么,进宫面见帝后,连这点规矩都不讲了?
谢宛谕低眉顺眼的起身向皇帝行礼,似乎没有看到皇帝身后的班婳一般。
“哎哟哟,”皇后一见班婳这个样子,便道,“这是怎么了,快跟人去换身衣服,左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