淡盐水给她漱口,她用自己难听的嗓子道,“有下人,何必你来做这些事?”
“没事。”容瑕用手帕擦干净她的嘴角。
只有亲眼看着婳婳睁眼说话,看着她喝水,他才能够安心下来。
他这一辈子算计良多,说什么话,做什么事,都是早就算好的,唯一意外的就是与眼前这个女子成亲。他不是一个太为难自己的人,也不会逼着自己放弃这份意外。
与她成亲,他庆幸。
这条通往荣耀的路,他想要有一个人享受他挣来的荣耀、利益、风光,若是得了天下所有,却没有人为此高兴,为此感到满足,他做的这一切又有什么意义?
“容瑕,”班婳刚醒来精神并不太好,这会儿因为头晕,又有些犯困了,她睡眼朦胧道,“我前些日子让制衣坊的人为了做了一些新袍子,等我康复以后,你就穿给我看看吧。”
“好,”容瑕替她盖好被子,“待你痊愈了,想要我传什么我就穿什么,便是让我不穿衣服给你看,我也是愿意的。”
“不要脸。”班婳嘀咕了一句,便迷迷糊糊睡了过去。
容瑕轻笑一声,在她唇角偷了一个吻,起身走到门外,对守在外面的丫鬟道:“好好守着郡主,我出去一会儿就回来。”
“是。”丫鬟们面红耳赤的行礼,不敢直视容瑕的容貌。
虽然他们站在外面,但是侯爷与郡主的房中私语,她们仍旧不小心听到了几句。
容瑕出了主院,对守在院子外的小厮道:“去把王曲先生请到书房。”
“是。”小厮快步跑了出去。
刚赶过来的杜九看到这一幕,神情有些凝重:“侯爷,王曲他犯什么事了?”他跟在侯爷身边这么多年,侯爷神情越平静,就代表他下定了某个决定。
侯爷与福乐郡主定下婚期以后,侯爷对王曲就不如往日信任,书房更是很少让王曲过去,现在他突然要见王曲,杜九不觉得这真的是好事。
容瑕没有理会他,只是转头往书房走。杜九犹豫了一下,快步跟了上去。
早春的侯爷府有些冷,王曲来到书房门外,看着半开的房门,行了一个作揖里:“属下王曲求见。”
办开的门被拉开,开门的人是杜九。王曲看了杜九一眼,杜九面无表情地走到了一旁,王曲心里咯噔一跳,觉得手掌有些发凉。
“侯爷。”他老老实实走到屋中央,朝容瑕拱手行礼。
容瑕抬起眼皮看他,半晌后才免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