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饭付坤带着付一杰去送货,是一个什么公司的大型会议,要了不少绿植布置会场。
小胡已经把花都装好了,付一杰上车的时候吓了一跳,车后几排的座都拆了,用木板搭了两层架子,码得满满当当全是花,车座上还有不少黄泥印子,空调也已经没法启动了。
“就一年没见,你把这车都折腾成这样了?”付一杰拍了拍车座。
“没办法,车小就这样,”付坤发动了车子,“有时候货多我就得跑几趟,要得急的就租车,明年周转得过来了就买辆小货车。”
付一杰看着他没说话,一年时间,付坤瘦了黑了,但骨子里那种能吃苦的劲头还在,说出这些的时候轻描淡写。
“你的事儿怎么样?”付坤把车开上大路之后问了一句。
“开业一阵了,还可以,”付一杰偏着头一直盯着付坤看,“蒋松也过来给我帮忙了。”
“吕衍秋是不是拿设备入股了。”付坤伸手在他脸上捏了一下。
“嗯,”付一杰笑了笑,“没她帮忙没这么快开业。”
“我前几天牙老有点儿发酸,不知道是过敏了还是蛀牙了,付大夫你有没有时间帮我看看?”
“现在还酸么?”
“现在?”付坤呲着牙磕了几下,“现在不酸。”
“那是想我想的,”付一杰很肯定地回答,“不用看,你多看看我就行了,最好再摸几把再……”
“开窗。”付坤打断他。
“干嘛?”付一杰愣了愣,这条路灰大,他一直关着窗。
“你脸太大,车里搁不下,开窗匀点儿出去。”付坤斜了他一眼。
付一杰乐了,笑了半天:“你这人怎么这样。”
跟着付坤送了一趟货,付一杰身上的衣服都被汗浸透了。
顶着三十多度的大太阳在没遮没挡的空地上卸货,帮着把花摆好,忙了一个多小时,俩人才回到了车上。
付一杰跑着去买了两瓶水,付坤接过去直接灌了一整瓶,然后捏捏空瓶子:“爽。”
“每次送货都这样吗?”付一杰也仰着头一气儿灌了大半瓶,身上的汗一下出得更猛了,跟刚从河里出来似的。
“也不是,有些会有专人负责,把货卸了就行不用帮着摆,”付坤靠在驾驶座上,拿着张破纸扇着,“其实今天可以不帮着摆,咱不是为了服务好点儿以后能有个回头客嘛。”
“嗯,”付一杰拿过付坤手里的报纸,哗哗给他扇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