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好也不说不好,盯着水杯里一漾一漾的水面发愣,顿了顿问他:“岳峰,你是不是变心了?”
这话问的岳峰无比憋屈,这怎么能叫变心呢,他有点火,真想说我是交了新的女朋友,但那是在你结婚之后吧,于情于理这都不叫变心。
但苗苗情绪不对,又哭的厉害,他没法说,而且跟苗苗走到这一步,由始至终他觉得自己是有不可推脱的责任的。
苗苗擦了擦眼泪,勉强笑了笑:“我结了婚之后一点都不开心,真奇怪中国以前盲婚哑嫁的,有没有感情都凑和着过一辈子了,我就是凑合不了。我结婚第二天就想离婚,每个人都跟我说不行,说我任性,想一出是一出,说结了婚就不一样了,离了婚的女人就不好嫁了,每个人都反对,但是我就是跑出来了,你知道为什么吗?”
岳峰没吭声,苗苗咬了咬嘴唇,继续说下去:“因为我总觉得我还有你,就算每个人都觉得我任性,你不会这么说我的。每个人都指责我的时候,你是唯一一个会问我‘幸福吗,开心吗,不幸福就离’的那一个,心里面,我一直把你当成最后的依靠了。但是刚刚,你那么说我,跟我任何一个朋友的口吻都没有两样,我突然觉得你挺陌生的。分手的时候,我没觉得失去你;结婚的时候,也没觉得,但是刚刚,突然就觉得失去你了,特别害怕……特别伤心。”
气氛有些太沉闷了,岳峰故作轻松的笑笑:“苗苗,靠山山会倒,靠人人会跑,任何时候,自己站起来,才站的住,你明白吗?”
苗苗盯着他看:“你以前不是这么说的,你以前说,哪怕我不会走路,背也会背着我一起走,你记得吗?”
岳峰不说话了。
他不否认,他的确这么说过,说的时候也并非虚情假意,但为什么现在这话听起来,这么陌生呢?苗苗说的没错,他的确是变了,但这变化是什么时候、怎样发生的,他自己都没察觉到。
苗苗把杯子轻轻放到边上,她走到岳峰面前,慢慢跪下身子,像以前无数次亲昵时一样,把下巴搁到他的膝盖上,语气前所未有的诚恳:“岳峰,咱们重新来过行吗?”
“我知道我做错了,轻率的结婚可能是我这辈子做的最后悔的一件事,但是有些时候,走了岔路你才知道珍惜和改过,我觉得我一夜之间就想明白很多事情,以前我也有不对,总想让你听我的,不跟你谈就帮你定好工作,用分手威胁你去上班,现在想想,觉得也挺好笑的,跟个指手画脚一不满意就嗷嗷哭的小孩儿一样。”
“我想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