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所诉并无二致,但苦于没有证据,微臣不敢明说。不知道微臣哪里得罪了郑贤妃,郑贤妃竟对微臣怀有如此深重的敌意。她劫持微臣,强行灌以媚药,又将臣下置于使馆之内,与即将成为定国王妃的周二小姐待在一起。此等行径,究竟是何道理?若非王爷的英勇救援,恐怕微臣与周二小姐的清白,早已被玷污,成为众人茶余饭后的笑柄。又或许微臣为了自证清白,会做出不明智的举动,那恐怕微臣此生再无机会面见圣颜,诉说冤屈。臣心中深感惶恐,细思之下,更是觉得此事背后,必有蹊跷。郑贤妃此举,究竟是何用意?是欲置臣于死地,还是欲借此破坏周二小姐与定国王的联姻?此等阴谋,实在是让人不寒而栗。臣恳请陛下明察秋毫,还微臣一个明白。”纪承枫言语温和,说出来的话却是令人大吃一惊。
但无论如何,有她的亲女儿指认,郑贤妃这次,已然逃不掉的。
皇帝神色喜怒难辨,他沉声问道:“得罪?你明知贤妃她有意将你妹妹许配给四皇子,你就没有做什么吗?”
“皇上,微臣有罪,微臣年幼无知,性格顽劣,实非四皇子良配。因此,微臣斗胆,私下拜访了郑贤妃,希望能为四皇子另觅佳偶。如今想来,此举实乃微臣思虑不周,行事鲁莽,已遭家父严厉训诫,痛心疾首,悔不当初。”
纪承枫低着头,声音中充满悔意,他坦诚地承认了自己的错误,将所有的责任都揽在了自己身上,却是没有提及他去威胁郑贤妃那事。
郑贤妃在殿外苦苦跪到大半夜,终于,御书房的门开了,谢元锦与纪承枫父子一一走了出来,跪在她的旁边。
这突如其来的变故让郑贤妃感到一阵茫然,她微微蹙眉,眼波流转,目光落在一旁的谢元锦身上。
而谢元锦此刻却如同雕塑一般,目不斜视,仿佛对周遭的一切都已置之度外。
正当郑贤妃心中疑云密布之际,王公公的身影缓缓步入众人的视线。他手持明黄色的圣旨,深吸一口气,缓缓道:“奉天承运皇帝,诏曰……”
圣旨上说,驸马爷突遭恶疾侵袭,不幸离世,谢元锦悲痛欲绝,为了缅怀逝去的挚爱,她毅然决定从此封闭公主府的大门。
圣旨上又说,丞相之子纪承枫目无尊卑,挑衅皇室威严,即刻免去一切职务,贬谪至偏远的杜坡,以示惩戒。
圣旨上还说,郑贤妃险些害了丞相之子和靖安侯之女,移居冷宫!
这三道圣旨如同三把利剑,深深地刺入了皇宫的每一个角落,激起了阵阵波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