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没等站稳,猛禽便轰然启动,幸亏他动作灵敏,否则,后轮卷起的烂泥非溅一身不可。
奶奶的,不用你嘚瑟,回去就掉沟里,他在心里默默的嘟囔了句。
贺老六吃了个哑巴亏,肯定不会善罢甘休的,所以,明天的戏唱得好坏,才是最关键的。这样想着,拿出手机,拨通了贺远的电话。
“老贺啊,怎么样,下午你说得那些话,还算数吗?”他问。
贺远回答得非常爽快:“当然算数,我刚刚还跟二肥在一起研究这事呢,现在已经张罗了十多个人,只要你一声令下,立刻到位。”
别看县里的人对林场主任的职位避之唯恐不及,但在附近的村民眼中,可是正经八百国家干部,有国家干部出头,这事自然就靠谱,而且,这么多年被贺老六欺负,谁心里都憋着口恶气。
“十多个人可不行哦,老爷岭这么大,上山采蕨菜的人这么多,哪个不受贺老六的欺负呀,你得多串联些才好。”他笑着道。
贺远想了想:“其实想把这些都召集起来也不难,关键是大家都挺怵老六,所以绝大部分人是持观望态度的,只要咱们敢开头,不用召集,自动就找上门了。”
此言不假,作为弱势群体中的弱势群体,农民在面对欺凌时,很多时候是非常无奈的,因为其中的大多数人文化程度不高,对用法律武器保护自身利益没什么概念,而且,很多时候,法律的最终解释权也往往掌握在对立面手中,所以只能隐忍。林海对这种情况心知肚明,略微思忖片刻,又道:“也好,目前这十多个人,肯定是敢出头的呗!”
“放心吧,这些都是年轻人,早就看贺老六不顺眼了,只是没人敢抻这个头而已。”贺远信誓旦旦的说道。
“好,那就一言为定,明天早上,把人给我带到林场来,用二肥的话说,到时候谁怂谁是驴生的。”林海半开玩笑半认真的道。
“对,就是这话!”贺远咬牙切齿的回了句。
放下电话,林海深吸了口气,迈步进了林场大门,却发现办公楼的一楼亮着灯光,心中不由得有些纳闷。
难道是我走的时候忘记关灯了?他想,于是紧走几步,到了楼前,顺着窗户往里看了眼,却见一个头发花白男人正坐在食堂里,从背影看,好像是在吃东西。
**!这是进来小偷了?他想,这贼也混得忒太惨了点吧,跑到山沟里来入室盗窃,能偷什么值钱的东西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