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
朱标眸中喜色一闪而过。
依旧满脸疑惑,冲胡惟庸问道:
“陈宁意图谋逆,他竟有这么大的胆子?”
“回禀太子殿下。”
胡惟庸神情肃穆,正色说道:
“臣虽不信陈宁胆敢犯上作乱,意图谋逆。”
“然,陈宁趁陛下与太子殿下远在凤阳之时,查阅天下兵马籍册。”
“甚至与南方四省屯田、屯粮官员勾结。”
“此举实为谋逆之举!”
见朱标不语,似乎在想些什么。
胡惟庸佯装激愤。
竟直接站起身子,环顾众人后怒声说道:
“兵马、钱粮乃国之重器,非天子不得擅专。”
“可陈宁竟趁陛下、太子远在凤阳之时,查阅天下兵马籍册。”
“单是此举,就有忤逆之嫌。”
“仅凭这一点,便足够抄家灭族!”
“不仅如此!”
“陈宁狼子野心,竟还勾结四川、两广、江西四地屯粮、屯田官员。”
“敢问诸位同僚,若是陈宁逃往南方,割地自立,又当如何!”
此话一出。
在场官员无不面露惊诧之色。
他们本以为陈宁所为,定然和胡惟庸脱不了干系。
甚至是胡惟庸指使也说不定。
可现在。
一众官员都还未说陈宁意图谋逆。
他胡惟庸竟当着百官的面,直言陈宁意图谋逆。
一时间。
饶是宋濂、高启这些平日与胡惟庸不怎么对付的官员。
此时也不由觉得,陈宁所为当真和胡惟庸没有关系。
也是看到百官脸上的惊诧之色。
胡惟庸微微松了口气。
要知道,涂节、陈宁二人被锦衣卫打了个半死。
那朱标对他们二人的态度,也就很明确了。
朱标是绝对不会饶过涂节二人的。
所以眼下。
他胡惟庸最应该做的,就是与涂节、陈宁撇清关系。
要让百官,更是让老朱、朱标以为。
五万石粮饷,查阅兵马籍册这两个案子,和他胡惟庸没有半点关系。
旋即。
胡惟庸整了整朝服,神情肃穆。
再次冲老朱、朱标跪下后,朗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