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朱标提及江浙,在场官员、特别是与江浙一带有所瓜葛的官员,此刻神经紧绷,几乎到了崩溃的边缘。
敲击登闻鼓的百姓被射杀,此等丑闻,天家何容?
问题是,那老妇还没来得及诉说冤屈便已丧命。
在场的官员甚至不知道究竟是何事,更不知道接下来要牵扯出什么。
所以此时站在奉天门前的百官,饶是李善长也不由有些紧张。
这一次,老朱、朱标必然是要以雷霆手段惩治奸佞。
可问题是。
眼前这两位的手,究竟是紧还是松?
若按皇爷的性子,那必然是有杀错无放过,但凡有半点牵扯的官员,想必都不能幸免。
而太子爷虽然也是眼里容不得沙子,但与皇爷相比,终究是仁慈一些,讲理一些。
如今朱标主管此事,在场官员多少还觉有些欣慰。
雨水越下越大。
老朱带着朱标在奉天门下的门洞中站定。
“诸卿!可有事奏!”
听到朱标开口,雨幕中本就已是噤若寒蝉的文武百官,此刻都不由一颤。
旋即。
刑部尚书开济快步出班,一头便跪倒在雨水之中,悲声请罪道:
“臣开济有罪!”
“臣身为刑部尚书,主管刑律,可鸣冤百姓未能禀明冤屈便被贼人射杀。”
“臣有失责之罪,还请殿下严惩!”
一时间,不少官员闻言都很是意外。
开济虽为刑部尚书,主管刑律不假,可这老妇之死与他何干?
他既不是欺压老妇的元凶,又不是射杀老妇的贼首。
他又何必请罪?
大明幅员辽阔,人口百万,恐怕冤假错案每天都有发生。
总不能但凡出一个冤屈,有一个错案,身为刑部尚书的开济都要受罚吧!
若是如此的话,在场官员岂不都要出班请罪?
就在众人以为开济只是吓得胆颤,这才贸然出班请罪。
而朱标断不会惩处他时,只听朱标非但没有出言宽慰,反而当即下令道:
“杖责十下!”
“谢陛下隆恩,谢太子殿下!”
“臣吏部尚书詹同请罪。”詹同紧跟着出班请罪道:“百姓蒙冤,乃官员无为。臣身在吏部,主管官员考核,臣难辞其咎。”
“杖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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