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昨天晚上没有睡,而纪咏却神采奕奕,容光焕发,好像刚从床上爬起来似的。
他怎么这么好的精神。
窦昭在心里嘀咕着。
纪氏向她说起之后的事来:“……庞家无论如何也不承认庞昆白打劫了你们,反说你们仗势欺人,把庞昆白打成了重伤。如今庞银楼护送庞昆白去了真定州求医,庞金楼去了京都,庞锡楼则聘了胡举人做讼师,要和我们家打官司。”说到这里,纪氏冷冷地笑了一声。安抚窦昭道,“刑老八还有个手下活着,那么个手下愿意过堂指证庞家,到时候我倒要看看那庞家还有什么话说。”
窦昭点了点头。
打官司。那也要等窦世枢和王行宜表明才行。
她问:“可查出来是谁泄露了我的行踪吗?”
“还没有消息。”纪氏担忧地道,“柳嬷嬷借口家里丢了东西,连夜带着人去了西府。怎么也得把这个人找出来才行。不然你处境堪忧!”
纪咏突然道:“要不要我帮你查?”
没等窦昭说话,纪氏已急急地道:“见明,你是客人!”
纪咏不以为然,道:“我既然碰到了,怎么能不管?”
纪氏的眉头紧紧地蹙了起来。
窦昭忙打着圆场:“多谢纪家表哥了。柳嬷嬷既然已经过去了,还是让柳嬷嬷查查吧!若是柳嬷嬷今天一整天都没有查到什么,纪家表哥再出手也不迟!”
纪咏点头。低了头优雅地用着早膳。
纪氏好像很奇怪纪咏的从善如流,有些奇怪地望了窦昭一眼。
窦昭却想着陈曲水。
一天一夜,不知道他能不能查些什么?
她不想纪咏插手这件事。
用过午膳,窦昭打道回了西府。
祖母还不知道这件事,但对柳嬷嬷过来盘查家里的仆妇有点不悦:“毕竟西窦的事。就算是要查,也要等你回来再查才是。”
“这也是怕时间拖久了失去了痕迹。”窦昭安慰了祖母半晌,出门就看见陈曲水站在门口。
他朝着窦昭自信地一笑。
窦昭知道他有所得,心中顿时一安。
两人边走边说。
“……报信的人是刘万,不过他已经死了。我查到杜安昨天在灵寿县一家叫平安的客栈歇脚,我已经让刘晓风去请他了……柳嬷嬷要一个个的查,进展很慢,恐怕今天不会有什么结果。”
去京都又不经过灵寿。
“